葉思年叫住上菜的夥計,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上菜夥計滿臉的春風的接過葉思年遞過來的大鈔,揣進兜裏後,這才開始白話。
"那原家老爺子,不知道得罪什麼人了,剛才突然來了一群人,說是來核查莊園建築的。"
夥計給葉思年沏上茶,眯著眼睛,特別神秘的說到,"您說,那麼好的莊園,在咱們這兒算是首屈一指了,還是仿南方建築。這人家一聲令下,說拆就得拆,呼啦啦就進來一群工人,開著挖掘機就開始挖,簡直太凶殘了。"
葉思年平靜笑一笑,"小哥,我就不明白,但凡能跟原這個姓氏沾上邊兒,那肯定特別有錢。還在乎這點小錢?人家給他挖了,他再建就是。"
夥計一聽就笑了,"您不是我們這一片的人,可能不知道。這老爺子什麼都不喜歡,就好這一口。建這個園林,花了他多少心血啊。這個園子,每個角落,他都請了高人來指點來建造。說是什麼風水寶地。這一挖啊,簡直把老頭子的風水給破了。就算再建造起來,也白搭了,風水這東西啊,破了,就是破了。"
說完歎口氣,一臉的八卦和不憤,"說來也怨他自己,這老頭子向來瞧不起我們哲這些外地人,就他園子裏的工資,外地人跟本地人,差距實在太大。而且,但凡這些傭人,又什麼急事兒,他半點兒也不給通融,死板的很。園子裏那些傭人,簡直要恨死他了。"
葉思年點點頭,"小哥辛苦了。"
夥計一擺手,,笑的特別開心,"不辛苦不辛苦,還得謝謝您的小費。"
夥計走後,葉思年舉杯,衝秘書點了點頭,"這次幹的幹脆,謝謝。"
秘書頷首,"本來有更溫和的方式,主要是這老爺子太頑固了。不過,他最多損失點錢財,畢竟是原少的長輩,我也不敢真拿他怎麼樣。"
菜都上齊了,葉思年秘書吃,自己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她接了史密斯電話,電話裏,史密斯約葉思年改天見麵。
葉思年剛要掛電話,一陣嘈雜聲響起。
"怎麼了你那邊兒?"
史密斯的聲音變小,但還是能在嘈雜中,聽到他抱怨。
"我說原,你到底要幹嘛,你這個死樣子,別說開車了,你哪兒都到不了。"
"我一次次把你弄回來清理傷口,你是瘋了啊。把車停下來,快快來停下來。"
"..."
"喂,史密斯,史密斯你還在嗎?"
手機裏傳來刺耳的聲音後,徹底沒聲音了。
葉思年皺眉,"劉秘書,我給你個號碼,你想辦法知道定位,過去看一看。我懷疑,史密斯那邊出了什麼事兒。好歹這不是國外,他的勢力再滔天,在這裏,都不管用。"
秘書也急了"就你一個人?不行,我打電話叫幾個人過來,陪你一起進去。"
葉思年按住他按手機的動作,輕輕搖頭,"別忘了,我可是原家生死場裏滾過來的。你隻管去,我這裏不用操心。我肯定能對付得了那幾個蝦兵蟹將。"
秘書不放心的看了葉思年一眼,可史密斯那邊兒情況同樣緊急,他隻能跑出去打了個電話後,才離開。
葉思年淡定的結賬,然後溜達回莊園。
轟隆轟隆的挖掘機拆卸機的聲音,還有漫天飛揚的塵土,就跟一個大型拆遷現場一樣。一個穿著盤扣素淨棉麻長衫的老人,拄著拐杖狠狠跺地。
不停破口大罵。
"你們,你們真是反了。誰都敢動,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姓什麼。你們這群兔崽子,給我住手。行,不是要拆嗎,幹脆那我這把老骨頭也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