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年尷尬的朝原隅擺擺手,回了自己房間。對她來說,白川是個完全陌生的人物。
所以,白川那些淚水,那些感歎,以及那些咬牙切齒的憤恨,對葉思年來說,覺得跟演戲一樣。
"真的,當年我姐,就差點兒跟那個禽獸結婚。那個禽獸明明有有了孩子..."
門哐哐的響了起來,就跟被砸一樣,葉思年聽不清白川後麵的話。電話裏得把白川也知道,噎死年可能要忙。掛電話之前,還不忘約一波飯。
"周五下班,你應該不忙吧,咱們一起吃個飯,見麵跟你細說。"
鬼使神差,葉思年答應了。
趕緊去拯救要被砸爛的門板,開門就看到原隅那張陰鬱的臉,舉起血淋淋的左手,硬氣生硬的說到,"葉思年,我受傷了。"
葉思年急壞了,趕緊把原隅拉進屋裏。
"別,別別動,我去拿藥箱。"
原隅麵無表情的看著葉思年飛奔過去,再飛奔過來,蹲在他麵前給他上藥。
"這麼深,怎麼傷到的啊。"
葉思年皺眉,這傷口太難清理了。
"就不小心滑倒把鏡子撞碎,然後就割到了。"
葉思年用消毒棉簽沾了沾傷口,神情複雜的看著原隅,"我與閣下素來無冤無仇,為何拿我當憨批。"
原隅挑眉,心虛的看著傷口。
葉思年無奈的給他消毒。剛才本來想找一下傷口裏的玻璃碴子,但一看這整齊的傷口,加上裏麵的血肉也是整齊劃開的,根本沒什麼玻璃碴子。
"不行,傷口太深了,得去醫院縫針了。"
"哦。"原隅再一次麵無表情,甚至被潑了一瓶消毒水沒反應,纏繃帶的時候,稍微皺了下眉頭。
本來休息的時候,掛號去處理,再打消炎針,回來的時候,都淩晨兩點半了。
原隅滿意的看著葉思年依靠在電梯壁上,迷迷瞪瞪的犯困。
行了,葉思年終於困了。
人馬上要出溜地上,被原隅給接住,他不顧手疼,緊緊的抱住葉思年。
把她放到床上,才放心離開。
握著纏著厚厚繃帶的手,原隅微微笑了下,挺好,最起碼葉思年沒忙活他,沒空和別的男人打電話了。
又獨立人格的葉思年,萬一被那個勤奮的小白臉兒給勾引走,他這幾十年的朝夕相處培養出來的感情就成了笑話。
所以在拿刀子往手心裏劃的時候,他一刻都沒猶豫。在葉思年臉上看到心疼時,整個心都滿足了。
最起碼,葉思年還在他身邊,他努力加把勁兒勾引的話,這個女人就成了他的了。
第二天上班,秘書一臉無奈的看著原隅按在合同上的手,這西裝革履,一隻手纏著繃帶,實在有礙觀瞻。
"原董,您這手,唉!"
原隅看了眼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可您這..."
"沒事兒。"
原隅的凝血機製不好,流血不容易止住。能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秘書覺得原隅這是瘋了啊。
"對了。"原隅抬起眼,看著秘書,"你找個機靈點兒的,最近幫我盯一下葉思年。"
"上班時間,葉總在公司,下班時間..."秘書沒往下說,下班時間,葉思年不是被你盯的死死的了嗎,就住在對門,你還讓人怎麼跟蹤啊,總不好宿舍裏按監控吧。
"算了,我還是自己盯吧。"原隅眯了眼睛,想起那些跟蹤者們,往往沒有下線。
葉思年的隱私,豈是別人能窺探的。
秘書歎口氣,那就好。現在葉總是原董的心頭肉,凡是磕了碰了,甚至讓她心情不好,下場都不好。
"原董,國外的技術工人已經到崗。那薑師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