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餛飩下肚,季忱一杯紅酒也下了肚。他無奈的遞給葉思年一張紙巾,"真行,在就酒會吃餛飩,你可是獨一份兒。"
葉思年不好意思摸摸肚子,"餓了啊,再說原董都給拿來了,我不吃,不就是不知好歹嗎。"
好吧,當他廢話算了。
剛才還以為她一個人來的,這下倒好,他得考慮,原隅有沒有在酒會裏安插間隙,時時刻刻監視葉思年的行蹤。
"沒想到,你還跟他在一起,他之前,傷你都傷成什麼樣兒了,家破人亡。"
葉思年迷茫的看著一臉憤恨的季忱,"誰,誰害我家破人亡?"
季忱明亮的眼睛死死看著葉思年,"行,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沒有另外一個葉思年。之前我跟你說的,關於葉思年的故事,其實,就是你以前。"
我以前?
葉思年眉頭皺點的特別緊。
想起劉凡和原隅都囑咐他,離季忱遠一點兒,說他腦子有問題。
"那你認識我的話,咱倆之前什麼關係?"
葉思年一臉探究,認真琢磨季忱的表情。
季忱抿了一口紅酒,沉吟半天,"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們之前是情侶。"
情侶?
葉思年沉默了一會兒,張了張嘴,沒好意思問出來。
然後又看了看二少離去的地方。
"你是說現在?"季忱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現在這幅德行,說我以前喜歡誰,可能沒人相信。"
"如果,我說如果,你是被強迫的話,我可以替你報警。"葉思年小心翼翼開口。
季忱又笑了,笑的特絕望,仰著脖子看著豪華的水晶燈,輕輕搖頭,"不用了。隻要我想在京城活動,隻有二少能保住我。本來前段時間,我差點兒被人給弄出國去,是二少,把我給截了下來。真他媽的,敗原隅所賜。"
葉思年心猛的揪了下,這關原少什麼事兒。
季忱看著葉思年,"要不是原隅把我給..."他實在說不出口,"我毀了,這輩子對女人都毀了。但你,葉思年,早就被裝進了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窩。
早就被放在心裏的人,甭管後麵,他喜歡的人是男是女,再也不能擠到那個位置。
"思年,我知道,原隅怕你知道以前的事實,拚命的在你麵前抹黑我。甚至還會說我有神經病之類的。但你要相信我,哪個神經病邏輯思維這麼強,而且見到你還能現編出豪門的一些規矩來。你如果實在不信我的話,原氏投資過一家醫院,你可以去看看你之前的治療記錄。"
之前,葉思年受傷,原隅隻肯把她送到那家醫院,畢竟,技術先進這先不說,主要是安全性保密性高。
葉思年愣在原地,季忱的表情不像說謊,而且還把方法說出來,請君查驗。
看看當年葉思年住院登機的身份證號,和她現在身份證上是不是同一個。
是同一個,說明那個人就是她。
葉思年攥住手指,團成個拳頭。心髒跳的飛快,恨不得馬上就飛出去。
她,她同情的,唏噓的那個沒有獨立人格,那個活的像機器一樣的女人,到頭來,竟然是她自己。
什麼玩笑都可以開,這種劣質玩笑,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