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鹹不淡的到了考研那天,原隅緊張的要命,一大早就做了飯,捧到葉思年門前。
還沒等飯菜涼掉,葉思年推門出來,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原隅,"你端著飯,堵我門口幹什麼?"
原隅支支吾吾,尷尬的不知所措。
葉思年無奈的繞過原隅,按下電梯。
"思年。"
"嗯?"
原隅笑一笑,"考試加油。如果你需要我送的話..."
葉思年搖頭,"我特意早起,坐公交就可以。"
被拒絕的原少,一臉挫敗,捧著湯回去。把早飯全部扔到垃圾袋,做好衛生之後,他實在憋不住,開著車就去了葉思年考場。
他想知道葉思年的任何信息都輕而易舉,可是他不敢,怕葉思年翻臉。
門口稀稀拉拉的站著幾個家長,都在抱怨考研的孩子在家脾氣大的跟炮仗是的。
原隅歎口氣,找了個清淨的地方,靠在樹幹上等葉思年。大冬天,老北風呼呼的吹,原隅把自己裹緊,看著手表心裏發慌。
葉思年肯定在答題,肯定在奮筆疾書。哎,要是有不會的題,該急成什麼樣兒啊。
又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停在校門口,車上下來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無視原隅那冰冷的眼神兒,麵色平靜的走過去,畢恭畢敬道,"原少,您也來了。"
原隅冷笑,"你來幹什麼?"
劉凡無奈的回答,"跟思年約好了,等她結束,一起吃飯。"
一起吃飯。
原隅酸了。他這幾個月來,天天跟上供一樣,做了一堆吃的,捧到葉思年門前,等東西涼了,她都不出來看一眼。
在葉思年心裏,他還有個狗屁的地位,簡直跟街頭賣紅薯的大爺差不多一個分量。
"原少,一起去吃吧。"
原隅冷冷橫他一眼,眯眯眼睛,"行吧,正好,有點兒事情要跟你討論,一起吧。"
劉凡依舊麵無表情,甚至露在外麵的手被老北風吹紅,都不忘兜裏揣一下。
還是保持當年原家秘書的姿態。
在原少麵前,他不敢放鬆,也不敢放肆。
葉思年出來後,看見兩個男人跟木頭一樣,無奈的歎了口氣。
"走吧,劉凡,去吃飯。"
葉思年先上了車。
劉凡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原少,您副駕請。"
原隅坐在副駕上,深沉的看著遠方,心裏有種淒涼,曲終人散。
他努力了那麼多年,和葉思年越走越遠。就怕哪一天,倆人連看對方一眼都懶得看。
是一家專門做魚的飯店,古色古香,大廳裏還擺著一直破舊漁船。據說是參觀老板爺爺當年捕魚的船。
推開包廂的門,原隅嘴角抽搐了。
白沙一眼看到原隅,激動的晃著袁梭胳膊,"原少,原少也來了,太棒了。"
袁梭一臉哀怨的看著原隅,試圖把白沙的臉往自己臉上扭。
窩在角落那個一臉黑線的,是袁老二,愛答不理的看著原隅落座。
"這貨怎麼來了?"袁老二揚揚下巴,被袁梭給捂了嘴。
"原少,我們就說您肯定來,都在打賭呢。我們原少肯定不放心把思年放出來跟劉凡吃飯,原少這護妻的心啊,簡直感天動地。"白沙笑的一臉燦爛。
袁梭無奈的看她兩眼,"行了行了別胡說八道。也就思年和原少脾氣好,換個脾氣壞的,早給你吵架了。"說完,寵溺的給白沙撤掉冰飲,換上白開水。
葉思年特別尷尬這座位安排,左邊劉凡,右邊原隅。但這飯局是白沙組的,她也不好說什麼。
這飯桌上,氣氛十分微妙。除了白沙和袁梭沒完沒了的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