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大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輕信了原隅,不,也不算是輕信。畢竟,自己把柄在人家手裏,得按照人家說的做。
冰冷的瓷片按在他脖子大動脈的時候,心一下子涼了。
在心裏各種咆哮。
媽的,還不如不回來。當初不是說話,回來時分錢分公司的嗎。讓他一開局就給人送人頭,這什麼意思。
"那個,原少,您別衝動,別衝動。兄弟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的,您跟我說,或者,打我一頓都成。就是您這手,別隔三差五的抖上一抖,我害怕。"
原隅知道這家夥是窩裏橫,也是打著袁家的名頭招搖撞騙的貨。
他是袁家頂沒種的一個。
"別廢話,劉凡在哪兒,帶我過去。"
袁老大差點兒哭出來,"不是不領你去。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兒。昨天晚上是我爺爺找人圍堵的他。怕人跑了,單獨看押了。"
原隅擰眉,認真的看著袁老大,"為了一個劉凡,我就不信袁老爺子不管你死活。"
袁老大苦著臉,就跟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我說您可別逗了。我爺爺除了喜歡袁梭,別人的死活,他才不管。這麼大歲數了,出來打劫別人公司,不就是怕等他死了,大家都來袁家分財產。怕他的寶貝金孫兒最後皮都撈不到,才鋌而走險的。"
原隅冷哼一聲,"難道還要我給你們鼓掌,為你們這祖孫情感動一下。媽的,你當我是傻逼呢?"
尖端刺中皮肉,流了一點血,袁老大緊張的嚎叫起來,"我說,原少您慢點兒,手穩著點兒。我這快嚇死了,流血了,都流到我前麵來了..."
原隅心裏暗暗歎口氣,扯著袁老大的脖頸子往前走,聲音冷到不能再冷,"告訴你袁老大,我脾氣不太好,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這兒全點了?"
相信,肯定相信,您二少從來沒拿幾個億放眼裏。這小小博物館,對他來說,就是走個過場,陪孩子玩玩兒僅此而已。
"是是是,您吩咐。但除了劉凡這個事兒不行外。什麼都可以。"
原隅扯他脖領子的動作越來越緊,疼的他各種扭曲來扭曲去。
"那個,雖然我不知道劉凡在哪兒。不過這幾天老三在爺爺那兒。我給他發個信息問一問。"
原隅仰著下巴點點,催促到,"快點兒!"
很快信息就回了,甚至還要親自出去接袁老大。
老大在電話這邊兒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馬上給老三發了條回絕信息。
"萬一是假地址呢,你什麼損失都沒有,是不是兩個人串通起來,騙我這個二傻子?"原隅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袁老大被冤枉的差點兒哭出聲來,"你真是。我還沒損失呢,你看——"
一手的血湊到原隅麵前,臉都快抽搐了。
"識時務就行,你但凡有點兒特殊舉動。我都會送你去閻王爺那去當大將軍,你信不?"
"信信信,原隅,你手穩著點兒。我看下的脖子和腿都有點抽筋兒。"
原隅帶上帽子墨鏡,裝作是袁老大的仆人,亦步亦趨的跟著,手裏的瓷片頂到腰上。
時不時的戳後腰兩下,疼的袁老大低呼。
終於見到劉凡,原隅差點兒沒氣瘋了。
劉凡癱軟在床上,跟死了一樣。更過分的是,他手腳都被束縛住,就連脖子上,也按了個不甚寬鬆的皮帶。
"媽的,你們到底對他怎麼了。是喂了睡覺藥,還是把人給打成植物人了?"原隅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