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邊走邊隨意揉搓著手中的血玉,比起剛剛碧璽那霸道的冷冽,其實她更喜歡血玉這種溫潤、柔和的觸感。她覺得,碧璽的美是霎時間奪人眼眸的,而血玉的美卻是經久不衰、耐人尋味的。試想若她還是前世的梁秀玉,怕是會更喜歡碧璽吧。
將兩塊腰牌皆收好,悠然不禁又想起來了自己擁有的第三塊,那便是多日前當今皇上所賜的那塊。回想起那塊玉佩,著實也是世間罕見之物,悠然知道那塊玉佩學名青壁翡翠,是翡翠中的上品,因其質地介於柔潤與堅硬之間,故很適合雕刻,但用那麼大一塊來雕刻腰牌的,怕是隻有當今的萬歲才能做到吧。
隨意想著這些,悠然很快便回到了尚宮局自己的小院。剛一進院,就意外的看到香寒正站在自己的門口,看著這抹身,心裏不禁湧現出些許的煩躁,不覺腹誹道,該死,怎麼惱人的事情一波接著一波呢?哎,到底何時才是頭呢。
此時悠然的內心竟都有了想打人的衝動,可臉上表情卻依舊淡漠如昔,她緩步走到香寒身邊,語氣平淡的出聲說道:“香寒姑娘可是在等我。”
正在左顧右盼的香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個哆嗦,趕忙轉身觀瞧,待看清來人後才大大呼了口氣,滿臉堆笑的說道:“嗬嗬,原來是悠然姑娘呀呀!您可回來了,我在這都等您半天的了。”
哎,再次默默的歎了口氣。悠然繼續柔聲說道:“剛有些事情出去了,有勞香寒姑娘久候了。隻是不知香寒姑娘為何在此等我呢?”
見對方問到自己來的緣由,香寒臉上不覺閃過瞬間的尷尬,隨即才滿臉堆笑的說道:“嗬嗬,悠然姑娘見諒,是我家才人想請您再去一次。“
再去一次,這個馮瑞雪莫非又想出什麼方法來刁難自己了不成,真不明白她整日裏怎就如此無聊呢。哎,可無論如何,人家畢竟是才人,不管一天內喚自己多少次,自己都是不能有任何微詞。心中明白這些,悠然隻得努力將剛剛蹙起的眉毛恢複到平常,繼續溫和的說道:“原來如此,那我這便隨香寒姑娘一起走一趟吧。”
“嗬嗬,那就有勞悠然姑娘了。”香寒依舊麵帶尷尬的說道。而後自率先出了小院朝馮才人的住所走去。
其實香寒也明白,她家才人著實不應與悠然姑娘過不去。畢竟她如今已貴為才人,注定要在這皇宮中一輩子的,且一生的榮辱甚至喜怒哀樂都要依附在那位高高在上的男子身上。
況且她明明知道,那位與周尚宮的關係,更是明白周尚宮是如何待這位悠然姑娘的。可偏偏想不開的總想著要去觸悠然的眉頭,這不是間接得罪了周尚宮嗎。若是有朝一日,那位尚宮大人在皇上麵前說上幾句,怕她家才人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可無論如何,自己畢竟隻是一介下人,有些事雖明白但也不能說出的。
悠然隨著香寒很快就來到了瑞雪的臨時住所。令人意外的是,這次香寒並未讓她留在門外,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小花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