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瑰驟然聽到瑞雪中毒竟同自己有關,臉上頓時變得比剛才更加蒼白,一雙瑩瑩楚楚的眸子中不覺閃爍著滿滿的驚慌,身子更是已經癱軟的沒了力氣,但還是在宮奴的幫助下,雙膝跪倒,氣若遊絲般的說道:“婢子冤枉呀,女官大人,婢子真的沒有給馮才人下毒呀。尚宮大人,您是了解婢子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婢子同馮才人以前可是情同姐妹的呀,婢子怎麼會去加害馮才人呢?尚宮大人,您可是要給婢子做主呀。”說完便再也控製不住的癱軟到了地上,兩行清淚也從雙頰悄然流過。
看著麵前這越發羸弱的青瑰,大廳中的眾人心裏均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須臾,於女官率先開口說道:“尹宮女,你也莫要太過驚慌,本女官同尚宮大人都未說是你下的毒呀?隻是剛剛有人指正說,你昨日碰過那碗血燕,這才不得不找你來詢問一二的。”
知道兩位大人並未判定自己的罪責,青瑰激動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一些。可依舊待了一會,她才跪直了身子,磕了一個頭說道:“稟女官大人、尚宮大人,婢子昨日確實下午去了馮才人處。那是因為早些時日,馮才人因婢子身體不好,特意遣人給婢子送了吃食,婢子才一醒來就去謝恩的。可是婢子真真沒有給馮才人下過毒呀!而且真真不記得自己昨日碰過那碗血燕呀。”
“哦?你沒有碰過血燕,那為何張宮女卻說你昨日也碰過那碗血燕呢?”當聽青瑰說自己並未碰過血燕時,於女官的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可麵上依舊看似一臉平靜的問道。
“悠然?她說我碰過那碗血燕?不可能呀,明明是她從小廚房將那碗血燕端來的,這是當時大家都看到的呀,您若是不信,那也可以問問香寒宮女。”青瑰更是一臉疑惑的回答道。
“不用了,剛才香寒宮女也已經證明了是悠然宮女從小廚房端來的那碗血燕,隻是悠然宮女說你也碰過。本女官這才喚來你對峙,你且等等。”於女官說到一半,突然聽了嘴,再次看向一旁站的筆直的悠然,冷聲說道:“張悠然,你可聽到青瑰宮女剛才的話了,她可是說並未碰過那碗血燕的。你如此冤枉同僚,是何居心呀?”
冤枉同僚,嗬嗬,青瑰果然是青瑰呀,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真想不到,短短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她就能讓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看出了她的利用價值,不過這又如何呢?自己現下要做的無非也就是拖延時間罷了,待那人一來,看她還能如何狡辯。
心裏雖腹誹著這些,但悠然的表麵仍保持著一臉平靜,她淡漠的說道:“回女官大人,是否冤枉同僚,現在說還維持尚早吧!不知可否讓婢子同青瑰宮女說兩句話呢。”
看著對方那莫名的淡定表情,於女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大她幾個耳光,可又怕失了身份,隻得隨意點了點頭冷笑的說道:“嗬嗬,果真是牙尖嘴利呀,而且膽子夠大。好,很好,那本女官這次就讓你心服口服。我現在就特許你去同青瑰宮女當場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