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梁王,那更是簡單的多,依然用著那張冰塊臉,冷冷的看了一眼於女官,而後便什麼都沒說的將頭轉了回去。
於女官則是見怪不怪的看向周尚宮說道:“尚宮大人,那在下便先告退了。置於馮才人這幾日怕是還要勞煩尚宮大人多多照拂了。”
“嗬嗬,您說的這是哪裏話,照顧馮才人,那是我們尚宮局應該的。還請於女官慢走,待本尚宮稟報聖上後,不日定會前去坤寧宮向娘娘處請罪。”周尚宮客氣的回道。
而後轉頭看向翠煙,輕聲吩道:“翠煙典記,那就麻煩你送一下於女官吧!”
“喏!”翠煙答應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於女官的身旁。
於女官見周尚宮再次搬出了皇上,嘴角則是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但還是緊咬牙關,用著有些壓抑的聲音說道:“好,那在下就先告了。”
而後再次看向兩位王爺,施了一禮說道:“兩位王家千歲,婢子因有差事在身,隻得先行告退了。”
見於女官終於要離開,翠煙也手疾眼快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後,亦步亦趨的更在了她身後。
而此時,陳王突然笑眯眯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說道“於女官慢走。不要忘了將本王的話告訴母後。”
就這樣,於女官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下,一個踉蹌後華麗麗的離開了尚宮局的大廳。
她剛一離開,陳王就如戲劇般的快速收起了笑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直未語的悠然,而後再次展開笑顏的看向身邊的梁王,親切的說道:“二哥。您今日怎麼會突然到尚宮局來了呢,又是如何抓到那個夏兒的呢?”
麵無表情的梁王聞聲斜睨了一眼滿臉假笑的三皇弟,卻並未立刻回話。其實他一直不明白,自己這個三弟為何明明狡猾如狐,總想給外人一種善良、賢德的樣子,難道他不累嗎?若是換成自己,怕早被累的都不想喘氣了吧。
陳王見梁王並未搭理自己。心裏不覺有些生氣。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親切,隻是語調些提高說道:“二皇兄,您想什麼呢?本王剛剛和您說話了呢。”
“哦。剛才走神了,三皇弟莫怪。你剛剛問本王什麼?”梁王麵露真誠的回道。
每每遇到自己這位二哥,陳王都會產生一種有氣沒處發的感覺。他真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做到能這般無所顧忌的生活的。可說來也奇怪。那些武將還就喜歡他這個調調,這也使得他在軍中有了如今的威望。
思忖著這些。陳王還是開口說道:“二皇兄,本王剛剛是在問,您今日怎麼會突然來到尚宮局,又是如何知道尚宮局的事情的?”
終於聽清問題的梁王。這才冷聲回答道:“我今日前來是因有事找她。”
話音一落,大家便看到梁王抬起右手直直的指向一直低頭不語的張悠然。
感受到大家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悠然再也裝不下去了。她迅速的抬起了頭,一雙如古井般幽深而漆黑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看向梁王,輕輕施了一個宮禮說道:“婢子張悠然,給梁王爺請安,祝梁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悠然竟同自己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梁王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冷峻了一些。須臾,他嘴角未泯,呼吸間便走到了悠然的麵前,並未出聲,隻是用著一雙詭異的暗藍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麵前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