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生決定悄悄的跟在趙禾敏的身後,幸好趙禾敏全神貫注在通話上,沒有留意到後麵有人跟蹤。
“什麼?破壞婚禮!但是婚禮結束了啊。”趙禾敏不敢和對方高聲說,隻能小心翼翼的“討論”。
“你是說展顏?我沒有看到。”趙禾敏把聲音拉低。
“哦,好,我知道了。”聽到對方的“指示”趙禾敏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用眼掃了一下四周,看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她,才低聲說:“你不會對其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的。”趙禾敏可不敢不做好,別說那十億自己拿不到,就連趙其威也會出意外的。
看著趙禾敏遠去的背影,江永生從樹後現身,不禁思量:趙禾敏肯定有陰謀!思及此,江永生不放心展顏,於是他決定跟在趙禾敏的後麵,想看看她到底搞什麼鬼!
“展顏!”突如其來的叫喊讓展顏停下了腳步,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方以安!方以安也來了!
“以安?”展顏因為那個蠢蠢欲動的想法而眼神發亮。
“嗬,聽你聲音的語調就知道你有多久沒有想起我了。”方以安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盡是自嘲。許久不見展顏,每當他一不留神,展顏的形影就會躍入腦海,占住他所有的思維,隨著未見時日的拉長,她的影像沒有轉淡,反而多了一種名叫思念的東西,它像隻小蟲,侵入方以安的血液、骨髓,一寸一寸的啃蝕著他。如今一見,才知道是他的一廂情願。一直都是一廂情願的,不是嗎?
“怎麼會呢?”展顏知道方以安說的是實話,眨動長長的睫毛掩飾自己的心虛,忍不住反駁:“你不是要出國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沒有去打擾你。”
“是嗎?”方以安反問,不置可否,隨後眼神轉向婚禮所在地。“你不傷心嗎?”方以安忍不住問。季冬陽結婚對展顏是個多大的打擊啊,她經受得住嗎?
“已經是事實了,無法更改。”為什麼總有人不放過我?展顏的臉色有些陰暗。
“看過你的小寶寶了嗎?”展顏不想沉浸在哀傷中,趕緊轉移了話題。
“小凡把寶寶抱回去了,爸媽感到很高興,寶寶很健康。”說到兒子,方以安愧疚的成分居多,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父親,說起兒子還是會眉飛色舞。“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展顏,要不是你把寶寶救回來,恐怕……”
“事情都過去了。”陸陸續續有人從婚禮現場出來,展顏暗自掂量時間。“出國的事情都辦好了嗎?什麼時候走?”
“下個月。”說悔不曾悔,隻是放在對方身上的感情太重,回憶太深,幾乎滅頂沉淪。始終,不是一個善於遺忘的人。
“到了新地方,會有不一樣的心情的。”疼痛會消失,記憶也會遺忘,歲月的流轉向來不留情分,一切皆會淡淡褪顏色,誰也不會自憐太久。你和我,都會這樣嗎?
“我希望你能來送我。”方以安說出了自己的祈望。
“好啊,我一定會去的!”看著方以安,展顏有些不安:自己終究是辜負了他!“以安,我……”
“好,我還有事,先走了。”方以安看出展顏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她似乎難以開口,那就由他代替吧。
方以安轉身離去後,展顏猛的想起要做的事情,手心裏不禁有些潮濕。
等展顏來到禮台時,隻剩下服務人員在收拾,空中還彌漫著濃鬱的香檳的味道,展顏明白:剛才這裏像一個盛大的宴會。但是為什麼還沒有多長時間就結束了呢?
“婚禮結束了嗎?”展顏抓住一個服務生問道。
“對,剛剛結束的。”
“這麼快?”婚禮不是都持續很長時間的嗎?
“好像出了一點狀況,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老板的事情總是不好議論,他們很清楚。
“哦。”展顏不明所以的點頭。但是她關心的不是婚禮怎麼樣,而是那枚戒指!她想要那戒指!
“偷”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明白:“偷”不再是兩人之間隱秘的遊戲。細數著兩年前迄今的日子,展顏隻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矛盾。最後一次了,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可是這最後的一次又是為什麼而偷呢?恐怕心裏還是有些許怨恨季冬陽的吧,不甘心他就這樣不顧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和她的癡戀,不回頭的扔掉了她,然後狠心的和另一個女人結婚。消失的,不見了,剩下的,隻有疼痛和遺憾。好吧,那就給你一個最後的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