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一早王府就來人將他接走了。“柳氏不在意道。對於賈寶玉這個孩子,柳氏還真是喜歡不起來,畢竟任誰每天用種你很醜,我不想跟你說話的眼神看著,也會不爽的不是。
聽著王家又來接寶玉,”日後王家來接寶玉,你隻管辭掉,你看看哪家孩子天天往舅舅家跑的,那王家隻怕不安好心。”賈政隨口一說,倒是說出了其中內情。
暫且不說賈政拉著柳氏說了一堆王氏的不賢,隻說寶玉一早聽到舅舅又來接他,心裏歡喜的很,連飯都沒吃兩口,飛奔了出去,想道,昨日走的時候惹了嫣紅生氣,也不知這會兒消氣沒有。
說到這嫣紅,對外人道是王子騰夫人娘家表妹的女兒,說是父母亡故,無人投奔,隻能投靠隔親的姨媽,好在王家心善,當姑娘嬌養著,又想著王家相鄰孩子就王仁,隻這孩子最是調皮搗蛋,沒少惹得表妹落淚,還是王氏瞧著可憐,將她養在膝下,充當養女,又時常喚自己的兒子寶玉過來與妹妹親近。
故而,寶玉三番兩次被請到王府做客,後來寶玉自己天天往王府跑,不知道的人還道這寶玉孝順,不管王氏如何,賈寶玉卻是不錯的。
說到這嫣紅,與寶玉同歲,端的是個人物,既有林黛玉的柔情也有湘雲的嬌憨,再配上薛寶釵如雪的肌膚,真正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色美人。最難能可貴的不是這絕色美貌,而是跟寶玉一樣有著獨特的癡性,二人花下看西廂,燈下看牡丹亭,好不逍遙自在。如此下來,這寶玉心裏竟是再無旁人。
那王子滕見寶玉這般,也不生氣,反而和顏悅色誇讚他,樂的寶玉越發高興,隻恨不得長住在王府不走才好。
這不,剛來到王府,寶玉就跑到王夫人院子,見妹妹嫣紅側倚在軟榻上繡著東西,寶玉瞧了,忙道,“好妹妹,在繡什麼。”、
那嫣紅見是寶玉,紅唇一嘟,嬌俏道,“哼,玉哥哥這個沒良心的,這會兒還知道有個妹妹。”這嫣紅偶爾發起小性子來,隻哄的寶玉恨不得掏心掏肺起來。這不,見嫣紅這般姿態,寶玉可不就拉著她的手碰觸自己的心道,”好妹妹,我的心,難道你好不懂,若是妹妹不開心了,就是讓我把它逃出來也成。”
“哼,哪個理你,油嘴滑舌。“嫣紅輕錘下寶玉的胸膛,轉身說道,這臉上嫣紅一片,嘴唇飽滿紅潤,寶玉頓時癡了,”好妹妹,今個塗的什麼胭脂,快讓我嚐一口。“
見兩人在軟榻上耳鬢廝磨許久,王子藤兄妹才滿意離去,王夫人道,”旁人我不敢說,寶玉這孩子,我最是知道的。“
“不錯,這孩子你教的好,就要這麼教下去。”王子藤哈哈大笑,得意離去。王夫人看了眼裏麵的場景,暗啐了小賤人,也離開了。
如今的王夫人最是見不得這種你儂我儂的畫麵,隻覺得惡心至極,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分開才好。
這日,賈寶玉未回賈府,住在了王府,嫣紅暫時與王夫人住在一個院,住在她屋子後麵的碧紗櫥,賈寶玉與王仁一個院子。
王夫人坐在椅子上,嫣紅乖乖的伏在地上給王夫人洗腳,白日裏母女情深的兩人到了夜間卻跟個仇人似的。至少,有著嫣紅賣身契的王夫人,少不得拿嫣紅做出氣筒。而嫣紅也不是次次都吃虧,畢竟為了迷惑寶玉,王夫人也不敢有什麼實際意義上的責罰,而她卻可以,這不,王夫人又一次被嫣紅燙壞了腳。
王夫人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