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叫我“她二爺”,這稱呼讓我有些發暈,還有些心亂,我沒想到秋桐會給我來如此的幽默。
既然我叫她二爺,那夏雨就可以叫他二奶了,如此推理,海珠就可以叫他大奶了。
大奶二奶都有了,有木有三奶四奶五奶六奶呢?不過即使有,恐怕這個排名也是不正確的,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夏雨怎麼說也排不上第二吧?海珠恐怕也難排到第一。
我帶著不安和忐忑小心翼翼卻又肆無忌憚地極度意淫著,差點他媽的把自己當成了韋小寶。
不過比起韋小寶,我的數量顯然還不夠,雖然不夠,我也不想努力去達到,有一個就夠了,要那麼多幹嘛,一個男人伺候那麼多女人,累也累死了,非精盡人亡不可。
隻是這一個,我一時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該要誰。一想起這個問題我就糾結,很明顯應該是海珠,但是我卻又蛋疼地有些不甘,這不甘隻是心裏隱約的不甘,清醒的大腦裏還是執著地告誡自己,這個必須是海珠。
一聲她二爺,讓我浮現連篇了這麼多,顯然意淫有些過度。
“何事?”我說。
“來呀,來了你就曉得了。”秋桐的聲音聽起來又有些神秘。
我放下電話去了秋桐辦公室。
推開門,秋桐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怎麼了?什麼事搞的這麼神秘兮兮?”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秋桐對過的椅子上。
“沒事了。一點事都沒有了!”秋桐壓低嗓門說,麵帶輕鬆之色。
“什麼沒事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總編輯的事情啊。沒事了。還有,總編室主任也沒事了。”秋桐說。
“我靠!真的?”我說。
“嗯。”秋桐點點頭:“我剛得到的消息,調查組撤離後,上麵不再追究這事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我喃喃地看著秋桐。
“一切皆有可能,這是真的,千真萬確的消息。”秋桐說。
“怎麼個沒事法?”我看著秋桐。
“聽說是上麵口頭傳達下來的,此事不再追究。”秋桐說。
“上麵?那個上麵?到哪一級?是市委書記還是市委辦公室還是市委宣傳部?”我說。
“這個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是上麵。或許是你猜的其中之一,或許都有。”秋桐說。
“傳達的內容是什麼?”我說。
“此事不再追究啊。也就是說不再追究總編輯的領導責任了,總編輯安全了,總算逃過了這一劫。”秋桐的聲音有些感慨:“對我們來說的大人物,其實在上麵的人眼裏,不過是個小人物,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一輩子。”
“總編輯沒事了,那總編室那主任呢?”我說。
“總編輯沒事了,自然總編室主任也會沒事,別忘記現在是總編輯主持集團黨委的工作,他自己好不容易大難不死了,怎麼還會處分總編室主任呢,如果要處分總編室主任,那麼他自然還是要承擔領導責任。”秋桐說:“所以,他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容損都是一體的。”
“嗯。有道理。”我點點頭,心裏又有些疑惑,媽的,怎麼會都沒事了,這麼快,老子今天還費盡心思去拯救這倆二貨,這麼說來,老子今天找老李老黎的功夫雖然白費了,但是這倆書呆子卻也沒落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倒也值得可賀。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會導致調查組突然撤離,會導致上麵發下話來赦免了這倆人呢?這其中會不會是孫東凱的作用呢?
剛想到孫東凱,我立馬就否定了,這絕無可能,他是巴不得這倆死翹翹的。
那麼,還會是什麼原因呢?我心裏湧起巨大的謎團。
“分析一下這其中的道道。”我看著秋桐。
“有什麼好分析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當然值得分析,你不覺得很怪嗎?”
“官場怪事多了,少見多怪,見怪不怪。那麼好奇幹嘛?”秋桐說。
“你說,是不是孫東凱真的起了作用呢?他冒死去進諫說情了?”
“你覺得他會嗎?”秋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看不會,我覺得他也就是嘴巴上說說,在大家麵前做個好人而已。”
“那你還說這個幹嗎?”秋桐說。
“那要不,就是總編輯自己找了上麵的人,上麵有人給他講情了?”
“這個時候,上麵有誰會有誰敢給他講這個情呢?”秋桐說:“我看夠嗆。”
“那要不,就是總編輯自己直接找了市委書記,自我檢討,懇請領導放自己一馬?”我說。
“說你是官場菜鳥,你還真菜鳥起來了。這個時候,他連邊都靠不上的,這絕無可能。”秋桐帶著肯定的語氣說。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得有個理由吧,怎麼著突然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呢?”
秋桐皺了皺眉頭,似乎也帶著極大的迷惑和不解,思考了一會兒說:“說真的,我實在也是想不透。其實,不光你,我想集團裏包括所有的知情人都會想不透。或許。”說到這裏,秋桐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