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傅箐箐在淺安外麵的門口站了很久很久,她不斷的告訴自己:柏睿會出來的,他一定會出來的。

可是很久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出來。

她不明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好好的兩人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沒有想過回去,或許她再把姿態放低一點,求求他,認識五年來,結婚兩年來他對自己那麼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有些期待的轉過身,看著裏麵燈紅酒綠的大廳,有個男子的手在女子的腰上不停往下,她覺得胃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翻湧,想吐到不行,最後攔了一輛的士,回了家。

臥室的抽屜,柏睿說有什麼驚喜。傅箐箐在出租車裏麵放肆大笑,恐怕這份“驚喜”隻會讓她心寒罷。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顯然被她淚眼婆娑還忘我大笑的樣子嚇壞了,他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傅箐箐,話到嘴邊好幾次都忍住了。傅箐箐手捂住嘴,哈哈大笑,然後伸手拍拍司機的肩,有些誇張的說:“剛剛看到一個笑話,太好笑了。你看,把我都笑哭了。”

似乎覺得這樣的話沒有可信度,傅箐箐不再理會司機,一個人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流眼淚。

這城市那麼空,這回憶那麼凶,這街道車水馬龍,沒有你的空洞。

都他媽的騙子。

傅箐箐下了車,別墅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黑壓壓的一片,她拉開門直奔二樓,拉開抽屜,果然有份文件躺在裏麵。她將文件拿出來,打開資料袋,排頭的中間幾個大大的文字悚然驚心:離婚協議書。

協議書隻有一頁,不像別人說的那麼繁瑣,沒有了那些條條款款,隻有幾句:孩子柏悅由柏睿撫養,傅箐箐淨身出戶。

氣過了,隻剩下了悲,還有淒。

柏睿的名字已經簽好,她將協議書扔在床頭櫃上,連番冷哼,簡直笑話,他說結婚就結婚,他說離婚就離婚,他憑什麼?

第一次跟她表白,兩人第一次上床,這才多久?

柏睿已經幾天沒有回家了,傅箐箐也不找他,她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去找了外麵的女人,以前他怎樣生活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兩人處起對象後他的私生活極其幹淨。可是現在他居然公然當著她的麵找女人,她不會忘記那天柏睿跟那個女人說是專門找她的。

眼淚流幹了,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她有些挫敗的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不出所料的沒有接聽,她又改發短信:我們談談。

從早上等到了中午,手機沒有一條短信,她又發了一條:至少讓我知道是為什麼。

這下柏睿倒是回了信息: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大家好聚好散。唯一抱歉的是不能給你任何贍養費了,不過我會好好待柏悅,就這樣吧。

傅箐箐把這條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任何感情,說是抱歉,她卻從字裏行間裏看不出任何有抱歉的語氣。

按住鍵盤的手指不停發抖:你騙我,一定有什麼原因,你至少給我個痛快,讓我死得明白。

一直糾纏就沒有意思了。什麼時候想好了再給我信息,我沒有耐心,夫妻一場,我也不想我們最後對簿公堂。

傅箐箐看著手機屏幕上寡情的話語,突然像瘋了一般,拿起手機就跑了出去。

她開車去了柏睿公司,剛進大門就有保安人員攔住她,她冷哼:“放開,別攔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是誰,都不能闖。”保安一臉公事公辦。

“這家公司是我老公的,我來找他。”

“柏總?姑娘你在說笑吧,我們怎麼不知道柏總結婚了?”

傅箐箐告訴自己要忍,她語氣放柔:“我真的是他的妻子傅箐箐,如果你們不信可以現在打電話問他。”

保安看傅箐箐一臉篤定,也不敢怠慢,他看了眼前台,交代到:“你打個內線上去問問看?就說下麵有個自稱他妻子的人找他。”

前台拿起電話,過了一會對著傅箐箐一臉抱歉:“柏總說他不見你。”

保安對著傅箐箐攤攤手,傅箐箐繼續爭取:“你也聽到了,她剛剛說的是你們柏總不見我,並沒有說我不是他妻子。”

保安是見過世麵的人,早些年來找柏總的女子總是很多,要麼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要麼就說是妻子。而且他對麵前的女子也沒有任何印象。傅箐箐不怪他,她沒有來過這個公司找柏睿,而且他們結婚時也沒有辦婚禮,別人不認識她很正常。

隻是多少有些悲哀,他們結婚了兩年,保安居然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要不我在這裏等他吧。”傅箐箐指了指大堂裏麵的那組沙發,“可以嗎?我保證不打擾你們工作。”

保安見她一臉真誠,竟也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