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也一點兒都不希望席慕白會有什麼事情。哪怕這隻是一個舉例承諾也不行。
“哦。”
然後安心便和席慕白一起查看安逸特意傳遞過來的此時此刻雷欲那邊的真實情況現場轉播。
而此時,月也正玩到最興奮的時候。
他看著雷恩在藥物的催化下,臉頰越來越紅,好像整個人都徹底燃燒起來了一樣。於是,月的嘴角緩慢地、殘狠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猛然一轉眼,月就將視線狠狠地轉向了雷欲,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大聲說道:“就是他!”
聲音一落,月手中的紅酒玻璃杯也一下子砰然一聲捏碎了,猩紅刺目的液體一下子更是順著月修長有力的手指滑落了下來,滴落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危險之感來。
“什……什麼?”
露絲和貝爾看到月手指所指的方向竟然是雷欲的時候,就猶如突然被人用斧子狠狠的從天劈砍了下來。
“你是不是瘋了?竟然能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一直沉默的貝爾在聽到月說出他的計劃的時候,他除了覺得眼前一黑,猶如晴天霹靂,憤懣滿腔之外,貝爾就簡直恨不得馬上將月給千刀萬剮了。
“天理不容的事情?”聽著貝爾的這一番話的時候,月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如果這一句話是別人說出來的,又或者不是用來對比雷欲的,月覺得或許還算得上是貼切。
可是偏偏是雷欲!
在雷欲為了那個叫做安心的女人斬盡殺絕的時候,他們為什麼不知道那叫做“天理不容”。那是他用盡生命去嗬護的女人啊,她更是為雷欲付出了所有,結果雷欲卻把他最珍視,對他最好的女人給親手葬送了。
所以,他要複仇,要報複,要用一種最殘忍極致的方式將雷欲除之而後快,死無葬身之地。
“閉嘴!”抬手,月就狠狠地給了貝爾一巴掌,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著,“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出這兩個字的人就是你們這群助紂為虐,幫助雷欲禍國殃民的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替天行道而已。”
“替天行道?”聽到月的這一番言辭,雷欲嘲諷的大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樣。
“月,你配說這四個字嗎?”雷欲目光譏諷的直視著月,而心中卻在盤算著時間,以安心的性格,這個時候已經要趕到這裏來了。
在安心沒有趕到之前,他必須繼續隱忍下去,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情。那麼就讓一切從他的手上終結。
“月,你和我都一樣,都是雙手沾滿鮮血和生命,永遠都沒有辦法洗刷幹淨的人。”雷欲說,此時此刻他的神色有些淒涼悲戚戚。
他活了一輩子,但是對於很多事情,他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跌跌撞撞,懵懵懂懂。有些人、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自己,越是拚命的想要將那些東西緊緊的握在手心裏,那些自己想要抓住的東西就越會流淌消失的快。
因此,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放手,這樣一來,得到的反而更多更多。
“哈哈……我沒聽錯吧。”聽到雷欲的這一番話,月同樣也露出了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出聲,“雷欲,你這是在自我反省嗎?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反省精神了,那你就要付出實際行動。來人,動手。”
雷欲,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跟我拖延時間!
你是雷家的傳人,更是從幾十次、幾百次生死磨練之中存活下來的男人。給你的時間越長,你逃走生還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所以,在所有一切發生之前,月要先下手為強,徹底的鏟除掉雷欲!
“是,堂主!”聽到雷欲的吩咐,月的那些小嘍囉立馬準備將一個調配好的針管刺入雷欲的血痕滿布的體內。
“哥哥,怎麼辦?雷欲叔叔要OVER了。”眼見月就要對雷欲動手了,一直在監控室的安爽立馬提高了嗓子對安逸嚷道。
對於雷欲,安爽是喜歡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親生父親是席慕白,那麼她真的很想將雷欲和媽媽湊成一對。
但是,安爽卻不知道她這一叫就把她和安逸給曝露了。
“是哪裏來的小鬼頭!”
聽到聲音,一直守在監控室的人立馬走到了安逸、安爽麵前。
“女人就是麻煩!”安逸看著不斷朝他們兩兄妹走過來的黑衣裝男人,鬱悶且嗤之以鼻的說道,但是卻非常像男人的伸手將安爽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爸爸,你趕快來!我們曝露了。”安逸衝著導航定位儀器喊了一聲之後,便立馬拿出一直放在鞋子下麵的槍掏了出來,槍法極準的對著他們的最胸口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