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施念念是以葉小荷的人格去殺人的?”司徒雲飛聽完莫小亭的闡述後,驚詫地說道。
“她跟我說的那些話,稱謂在‘哥哥’和‘小軍哥哥’之間互相轉換,而且說話完全是兩個人的口吻。
一年前,她有看過心理醫生的跡象,而她的主治醫師也證實了這方麵的說法,施念念患病現狀是比較輕的一種,通過接觸,我發現,她的主要人格竟有些偏向於葉小荷,這跟雙重人格的定義有些不相符,這也是醫師說的,她的病情比較特殊的原因。”莫小亭說道。
“我現在想的倒不是這個,無論是否產生了第二重人格殺人的事實,施念念殺害高悅興的事實無法改變,案發當時,我們正與施念念通電話,施念念一再違抗下達的命令,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有意的拖延時間,然後,她又突然中斷了電話。
隨即發生爆炸,後來據康凱回憶,施念念在中斷電話的時候,曾經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在這之後,便中斷了電話,隨即發生了爆炸。”司徒雲飛說道。
“你說是施念念斷了電話之後,發生了爆炸,是嗎?”莫小亭問道。
“沒錯,我敢肯定,在電話裏,我們並沒有聽到爆炸的聲音。”司徒雲飛說道。
“施念念殺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依照她的性子,高悅興脫離視線長達半個小時,她為什麼要拖到你給她下命令的時候才動手呢。”莫小亭疑惑地說道。
“隊長,這裏有您一封信。”李小俊敲門走了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此時的司徒雲飛早已經焦頭爛額,他實在想不出,此時誰還會寄信給他。
待李小俊出去之後,司徒雲飛撕開了信封,娟秀的鋼筆字,極標準的隸書,司徒雲飛攥著信紙的雙手不免顫抖了一下,他仔細地讀著信上的內容。
司徒:
一別數日,別來無恙。
窺探你,帶給我的,是緊張而興奮。
我知道縈繞你心頭多日的謎底是該到了要解開的時候了,想想這個謎底是要我為你解開,我就無比榮幸至極。
解開真相之前,讓我先為你解開周雨霖的墜樓之謎吧。想必你也不難發現吧,周雨霖墜樓之謎和連環命案的源頭都離不開一張所謂的“死亡合影。”吧。
沒錯,這張“死亡合影。”上所有的男人,哦,不包括那個叫葉小軍的,葉小軍是一個非常可悲的替死鬼,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就是他有一個沒用的老爸。周雨霖當年的慘案,並不是你所預料範圍之內的。
周雨霖懷孕不假,但總不會是那個可憐鬼的,估計他死也不知道是栽在誰的手裏的吧,沒錯,他栽在了你們警方的手裏,我想她對你們的恨也不會少吧,至少,她不會輕易地放過跟你們對抗的機會,而這個機會,我也等了好久,哦,不好意思,扯遠了。
照片上的那幾個人,都是參與了周雨霖案的元凶,但為什麼最後都會平安無事,你們自己去想。
隻不過,我並不是推卸責任的,那個夏子弦,他的死跟這場遊戲無關,那個倒黴鬼是幸運的,沒能等到我們動手,他就孤獨的死去了,倒是省了很多的事。
在這個遊戲裏,她是執行者,而我是策劃,眼見著吉川君被火活活燒死和孟光飛被她用一針麻醉劑輕而易舉地做掉,就知道失去至親的那種恨意。
所以,我決定幫她,你們之前的種種推測距離真相隻有一小步,但這個遊戲,還是我贏了,我們之間彼此的交易隻差一個真相,隻不過,你們這一次是欠了我們的,所以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們還有機會的,還會再見麵的,遊戲是永遠都不會結束的。
至於我,想必你們也十分感興趣吧,我們有過三次的交手,這也是,我給你們一個新的謎題,期待下一次的挑戰吧。
“這個人會是誰?”司徒雲飛說道。
“三次?”莫小亭輕聲地嘀咕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幾分鍾過後,莫小亭突然感到渾身上下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寒顫,她突然說道:“會不會是他?”
“誰?”司徒雲飛瞥向莫小亭的神情,眼睛裏透出的一絲光,似乎他也想到了一個人,隻不過,他想給這個答案一個肯定。
“二馬。”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每一次作案都會給被害人發一封死亡預告,可不正是二馬的風格。”莫小亭說道。
“這信裏看得出來,對失去至親的痛苦,以及對仇人的痛恨,采取的都是瘋狂的報複,如果說,吉川君和孟光飛的死是葉小荷人格的話,那可以肯定的是,高悅興的死是施念念本人做的,她的遲疑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她的想法是在爆炸中和高悅興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