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請君入甕(1 / 2)

“司徒,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胡衝端起手中的杯子,隨即又放下,他看似空洞的雙眼突然燃起了一絲的光亮:“如果阮浩瀚血癌晚期是事實的話,他一個將死之人沒有必要向邢傲萱提出離婚。

如果邢傲萱作為遺孀還留在阮家的話,她有兒子做籌碼,日子還能好過一些,但也不能排除阮浩瀚和邢傲萱沒有感情,或是一方出軌的可能,如果是假的話……”

“給中耀集團提供一個破產的理由。”司徒雲飛說道:“中耀集團申請過破產,但後來以財務狀況不明駁回申請,但如果法人死亡,情況就不一樣了。”

“凱旋號沉船的半年前,阮兆基突然以身體為由,將中耀集團的法人改為阮浩瀚,而後不久,阮浩瀚就被診斷出血癌晚期,我不覺得這是巧合。”胡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阮兆基的死,我覺得司徒,你是落入了某人的圈套。”

“你也這樣認為?”莫小亭突然說道,此時,司徒雲飛的眉頭深鎖,想必,他應該也覺察出這件事是衝著他來的吧。

“阮兆基突然死亡,房間內隻有你們兩個,我相信你不會是凶手,那麼,書房就相當於一個密閉的空間,他死前的症狀看似某種藥物導致,你要知道,用一種藥物殺人,又不被他人察覺,現在看來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原本,阮兆基也有非常嚴重的心髒病,稍微有點兒常識的人,都會曉得,哪種藥物能夠要了他的命,你的出現,恰巧為他提供了一個下手的時機,況且,真正的凶手一定還會有個幫凶,而那個幫凶,極大的可能就是阮家的人,或者說是傭人。”胡衝說道。

“隻可惜,朗朗並沒有在現場查到有利於司徒的物證,如果真的是有預謀,阮兆基生前喝下去的最後一杯水至關重要。”莫小亭說道。

“即便我沒有直接導致阮兆基的死亡,但那天我要是不去找他,估計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吧。”司徒雲飛有些沮喪地說道。

“再好的獵手也算計不過狡猾的狐狸。”胡衝咬著牙說道,莫小亭瞥了他一眼,想著胡衝怎麼會把這句俗語說反。

“你指誰?”司徒雲飛沒有理會俗語的反正,他似乎覺察到胡衝這句話中蘊涵的真正寓意。

“你那天的衝動勢必有原因,你仔細回憶一下,是為什麼。”胡衝說道。

司徒雲飛陷入沉思中,他突然想到,案發當日早上的那通電話。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放置在桌子上的瓷杯中的水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莫小亭和胡衝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司徒雲飛咬著牙說道:“高木遙,是高木遙。”

“高木遙?”莫小亭驚訝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現在倒是在有一個想法,但是,還不符合時機,但我相信,是狐狸就藏不住尾巴的,如果真的是高木遙,他會有下一步行動的。”胡衝說道。

邢傲萱心神不定地倚靠在落地窗旁,她坐在地板上,絲毫不覺得地板的冰冷。

今天一早,她和胡衝赤裸相互交纏的身體被父親撞見,她印象中的父親是絲毫不管她的事情,雖然阮浩瀚生死未卜,但近乎一年的分居生活,讓她熾熱的心如一團死灰。

漸漸地打開她含苞待放的胴體,他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交纏著,父親撞見這一幕的時候,胡衝顯得十分地窘迫和尷尬,但是,邢傲萱卻十分淡然地扯過真絲外套纏在自己赤裸的胴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