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老梁,陳昊調息了片刻,感到自己體內消耗的真氣漸漸的有了些許恢複,隨後陳昊又往病人的體內注入了些許真氣,這些真氣並沒有隨大流奔赴病人的心髒,而是在陳昊的指引下分散成了一點點小分子,順著血液遍布到全身。
直到這些真氣一一到達指定的位置,陳昊便全神貫注緊密關注著病人心髒的波動,並將自己之前遺留在心髒處的真氣引導出去,一點點的擴散開來,當陳昊的真氣差不多都要撤離的時候,病人的心髒再次劇烈波動了起來。
陳昊趕忙說道:“老梁,快點出手。”
準備多時的老梁也不含糊,將自己體內真氣注入到了銀針之中,隨後依照陳昊的說法,將三根銀針依此紮入那三處穴位,隨後便見到銀針開始劇烈的抖動,一陣晃動之後,老梁將銀針中的真氣完全封入穴位內。
“老梁不要把針拔出來,一會還有用處,現在你把病人的鞋襪去掉,等我一會叫你。”陳昊再次囑咐道。
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完畢,陳昊便開始了最為關鍵的一步,他先是引導病人心髒處的真氣再次擴散,真氣的顏色也漸漸變成了淺黃色,然後這些淺薄的真氣和陳昊後來注入的真氣一一會和。
隨後,陳昊便將急救室的床豎了起來,將病人固定在了床上,病人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有些輕微的抖動,隨後陳昊便引導所有的真氣順著血管向患者的心髒處瘋狂奔去。
這些壓抑了很久的真氣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帶著血管中的血液如同巨浪般呼嘯而去,這些血液也如同跟著衝鋒號一般,流動的速度極其迅捷。
這些真氣帶領著血液不多久便衝入了病人的心髒,可以看到病人的血管都暴露了出來,清晰的浮現在陳昊的眼前。
一旁的老梁弱弱的問了起來:“陳昊,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玩大了,這種層次的衝擊誰的心髒能受得了啊。”
“你可以稱這是比較狂暴的心肺複蘇術,雖然手段猛烈了些,但是一會便可以見到成效,這就跟我們中醫下一些猛藥是一個道理,緩緩的改良,可能患者並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陳昊耐心的解釋著。
在陳昊的引導下,這些真氣衝入心髒再依此散開,如此循環往複了三次,直到陳昊第三次將患者體內的真氣散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位患者的心跳,已經從劇烈的震顫中,緩緩平複了下來,甚至跳動的頻次都變得正常了起來。
看到效果的陳昊,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急救室的病床再次放平,並且引導病人體內的真氣帶領著血液正常的循環了起來。
陳昊拍了一下看癡了的老梁“老梁該你出馬了,現在按壓病人腳前掌靠近大拇指的位置,一定要用力,直到這兩處地方腫脹充血了為止。”
老梁也是一點就通,研究多年針灸的他,當然清楚陳昊讓他擠壓病人前腳掌的原因,這個部位映射的便是人體的心髒,所以老梁很快便找到了位置用力擠壓了起來。
陳昊看著老梁用工的樣子,突然有種想法,自己把老梁收了當自己的助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不過顯然這時候是不太適宜提出來的,老梁按壓了一會,終於病人的腳掌顯得有些紅腫了起來,這時陳昊走了過來,從一旁的桌子上取來了一把手術刀。
陳昊用手術刀在病人紅腫的位置切了一個小口,接著有些黑色粘稠的鮮血便奔湧而出,躲閃不及的老梁被噴了一臉,也沒敢說什麼隻是狠狠地瞪了陳昊一眼。
這時陳昊才取來了一個盆子,將這些鮮血接了進去,畢竟陳昊也是一個講究的人,把別人的急救室整的都是鮮血就有點不道德了。
黑色的鮮血持續的噴出了一會,隨後便戛然而止,病人的傷口神奇的愈合了起來,在陳昊真氣的作用下,愈合一些傷口倒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陳昊將這些黑色的血液倒入清洗池中,看著清洗池上一些吸收的要領有模有樣的搓洗了起來,老梁也趕忙過來將自己的臉清洗了一番,這一臉鮮血的樣子可不太方便見人。
清洗完畢的老梁問道:“陳昊小子,你這一手可是有點火候啊,什麼時候偷偷研究的?我很好奇這些手段著實有些厲害。”
陳昊學起老梁傲嬌的樣子說道:“天機不可泄露”,然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梁也沒有再問,畢竟對於中醫而言,一些治病的方法是極為機密的,不過老梁卻沒想到陳昊很快便給他解釋道:“老梁你不要太佩服我,這些都是很簡單的方法,我所做的隻不過是強行把病人的心髒給糾正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