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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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姐,我……”喬憐一手扶著沙發,微微欠了下酸痛不已的腰,“我不出台的。”
當初荊楚瑜把她扔進紅狐狸會所,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過,但不成文的規定早已心照不宣——她喬憐就隻是他一個人包養的玩物。
所以對喬憐來講。玩物歸玩物,妓.女是妓.女,這兩者之間——是有本質區別的。
麗姐用少見多怪的眼神看了喬憐一眼:“我知道,但那是以前。昨晚荊少臨走的時候說了,以後你在紅狐狸的事,由我隨便做主安排。
嘿,我說小憐啊,你是不是最近的技術有欠火候,荊少這是要你變著法的出去取取經呢。回來好再伺候他,哈哈哈哈!”
喬憐臉色一變,聲音幹啞噎喉。
她不是沒想過,荊楚瑜早晚有天會對自己失去耐心的。
他會用更多可怕的手段,來折辱她,來傷害她。
隻不過,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失控的程度!
“麗姐,我不行的!”喬憐懇求道:“我剛剛那個,就算你要我去,也不能讓客賓盡興——”
“讓你去就是去,哪有那麼多廢話?王老板花樣多了,就算你想,人家也未必願意要你這類的貨色。趕緊把衣服換了!”
麗姐的話在喬憐聽起來也未必算是一種極致的諷刺——
她已經二十七歲了,跟這一行裏嫩出水來的小姑娘們比起來,實在沒有任何優勢。
有時候喬憐覺得挺諷刺的,即使荊楚瑜沒有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她的生活又能好多少呢?
她沒上過學,沒有任何技能。三年牢獄出來以後,更是無法找到像樣的工作。可總有人說,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粗鄙低俗又市井的氣質,即使那樣的出身讓一個貧窮而美麗的姑娘從起跑線上就蹌踉不已。
但卻隻有喬憐自己知道——
她學會寫下的第一個字,是自己的名字。是荊楚瑜用溫和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教出來的。
她的曾經裏,隻有他。
所以,為了荊楚瑜,她願意身背地獄,願意腳踏火焰,願意被他親手湮滅成灰,也要守住那個讓他萬劫不複的秘密。
佛說,世間煉獄,皆是渡。想到這裏,喬憐便覺絲毫不懼。
“王老板,你沒見過我們阿憐姐吧?”露露挑著紅酒杯,側腿坐在王老板的膝蓋以上。
“她可是我們紅狐狸最神秘的妙人了。麗姐偏心,總把最好的金主留給她專享呢。”
喬憐不說話,雖然她被迫入風月場已經有兩年多了。但除了荊楚瑜外,從未以這樣的場合來接觸過其他客人。
說實話,這樣的場麵,真是比她想象得還要惡心。
喬憐始終覺得自己是被荊楚瑜慣壞了一整個青春年少——
那會兒他的眼睛看不見,但他心裏裝的是最純淨的世界觀。
所以喬憐從來不懂,什麼是醜惡,什麼是鄙陋。
這會兒腦滿腸肥的王老板已經有點喝上頭了,他眯著綠豆眼,衝喬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姿色是不錯,就是年紀大了點。是哪位了不得的金主這麼好的口味啊?看來我老王今天運氣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