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豪華餐廳,鋼琴聲飄渺,燭光搖晃。
Kathy見我和雪默有說有笑,拐了拐我。
“和好啦?”
雪默有些尷尬,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正色道。
“什麼和好,我們一直就很好,哈哈哈。”
Kathy支著下巴,笑意妍妍地搖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
“那為友誼幹杯,為陸一微和秦雪默做一輩子的好朋友而慶祝!”
“什麼嘛,怎麼把你自己忘記了?還有你,Kathy,我們都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燭光中,每一張臉盤都透著青春的光彩,美好地十分不真實。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三人逛遍三亞大小風景區,求神拜佛,調@戲猴子,海灘瘋玩……完全成就了一個合格的吃貨,並強有力地為海南的GDP做了貢獻,成為模範標準遊客。
爸爸給我留的信用卡竟沒有限額,某日瘋狂購物後,我偷偷詢問了一下額度,完全讓我大吃一驚。
而陸景商也十分給力,或許說別人十分買他的麵子,短短幾日再次讓我感受到了VIP的虛榮,真是……太讓人欲罷不能了!如果在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墮落的。我掐了一把自己,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回去之後找工作啊,一定不能落下。
還有就是雪默和我都十分珍惜這失而複得的友誼,經曆了這一切,彼此間似乎又近了一步,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轉變了對Kathy的成見,大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惺惺相惜之感。
總之……一切都朝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完滿的方向發展,直到某天傍晚,我們三人厭倦了千篇一律的高級酒店、星級餐廳,打算挑戰大排檔,就在我對著一大盤螃蟹浴血奮戰時,一個彈著吉他的大男孩突然踱步到我身邊。
正是夜市大排檔,幾十元點唱一首歌的街頭歌手。
可是我們好像沒有點歌啊?
我看看雪默和Kathy,她們也大惑不解,那南海已經停在我們的攤前,隨著他手指撥動琴弦,一曲《千年之間》已是從他口中吟唱出來。
我驚地張大嘴巴。
天哪,白澤的歌,雖然沒有白澤唱得好聽,但是……也十分十分不錯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幹淨的嗓音,配著喧鬧的夜市大拍檔,在混合著淡淡熱帶水果腐味中,格外清新。
主要是歌好聽!
我提著一個蟹腿,呆呆地聽著,而Kathy和雪默也完全顧不上吃,興奮地拿起手機一通錄音,一曲畢,我們拍得手都麻了。
Kathy朝我眨眨眼,“上次白澤來你就那麼興奮,原來是竟是他的腦殘粉。來來來,姐姐請客,再給咱們的陸小姐唱幾首。”
說完,不由分說就打開錢包抽出一張毛爺爺,那男孩卻靦腆地搖搖頭。
“剛才那位先生已經付過錢了。”
“啊?”
我們三人同時驚訝地回頭,我眼前一花,大排檔盡頭的綠化帶欄杆上,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倚在那裏,就算在海南接近三十多度的高溫,依舊如此一絲不苟,在一群拖鞋、背心、不穿上衣的大排檔食客中,閃現著格格不入灼灼升華的耀眼白光,幾乎亮瞎了我的狗眼!
似乎是感受到我們的視線,他抬起頭,照舊是懶洋洋不可一世的冷傲囂張,而他右手,豁然拎著一束火紅的玫瑰。
眼見他抬腳朝我們走來,Kathy優雅地擺了個姿勢,就連雪默也兩眼發光。
我暗叫不好,你說……怎麼會有這樣騷氣外露的人?!
我一陣頭大,不過……看著身邊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陸景商這個大色@狼若是想染指我的朋友,別怪姐姐不客氣!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見我麵色肅然,那廝的笑意更深,不懷好意的調侃姿態,別說,還挺……迷人的!
我淚流滿麵,真是看顏的世界!
隨著他步步靠近,時間不過十幾秒,卻讓我有如幾十年一般漫長。
在我的警惕中,陸景商終於在我們位置前站定。而下一秒,那叢火紅的玫瑰一下子闖到我跟前,差不多蓋在我的臉上,直刺得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在雪默和Kathy疑惑玩味的目光中,惡魔降臨!!!
我一把打開花,怒道。
“你幹什麼?!”
陸景商一臉無辜,自覺地把花往我懷裏一塞,笑道。
“當然是來看看你啦,我親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