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陸景商一貫氣焰囂張,這種情況下還堅持要載我回陸宅據理力爭,多虧白澤出手阻止了他。
“景商,這個時候讓一微回到陸宅,隻會火上澆油,況且,最難堪的還是一微,你如果為她好,就不要再勉強。”
白澤簡直善解人意地令我想哭,我下意識拽緊了他的衣袖,掙開陸景商的手。
他看了看我們,怒不可遏。
“好,我算是白救你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
不知為何,陸景商憤然離去,讓我有些心虛,但白澤的溫柔笑意很快就打消了這些心虛。
“景商性急心軟,你不必有壓力,餓了一天一夜,要不先去吃點東西?”
坐在白澤的法拉利上,我整個人又飄浮起來,被綁架的事轉眼就拋擲腦後,直到後視鏡裏kathy不斷對我擠眉弄眼。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給他們互相介紹一下。
“啊,對了,白澤,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是kathy.....”
“不用介紹不用介紹,你忘了我還勸過白先生酒呢!對了,最近怎麼不到海上蜃景玩了啊?”
我尷尬不已,隻得咳嗽打斷。
“還有這位,秦雪默,學表演的,研究生在讀,我們從小關係就很鐵。”
白澤側首,對雪默微笑點了個頭。
麵對當紅明星,雪默也毫不露怯,禮貌頷首,溫聲開口。
“將來如果有幸進圈,還要請您多提攜指點。”
白澤也含笑。
“我也是半路出家,不敢說指點,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吃過飯,白澤開車載我們回公寓,我把鑰匙給了雪默,而自己,卻以送白澤為借口,單獨留在了樓下。
眼看就要走到小區盡頭,我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謝謝!”
白澤雙眼很亮,含著微笑。
“謝什麼?”
聽警察說,白澤為防萬一,真的準備了五千萬前去救我,我知道這對白家不算什麼,可是心底的震動還是久久不能平息,但此時夜色如此美麗,在白澤這個人麵前談錢,一切頓時庸俗了,我隻好低下頭。
“謝謝你來救我,我知道和亡命之徒做交易,那是必須冒著生命危險的,你是白家的獨子,我們、我們又不算很熟,你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白澤垂眸,替我拿掉肩膀上一片落葉。
“當時沒來得及多想,隻知道你在等我,一定很害怕。”
我心跳加速,小腿肚直抽搐。總覺得今天的白澤,似乎與平日有些不同,這樣的話,普通朋友之間會說嗎?不不不!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又幻想過度了!
他突然笑了起來。
“如果想謝我,不如改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如何?”
這哪是感謝?我簡直求之不得好嗎?我點頭如搗蒜。
“我一定隨叫隨到!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