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白澤將他的外套給我披上,然後發動車子,駛出醫院。
我看著他淡定得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側顏,心中五味雜陳,胸中滿滿的感動幾乎要溢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
“為什麼要這麼做?”
“嗯?”
白澤似乎不解,笑吟吟地望著我。
我隻好硬著頭皮道。
“為什麼要替我背黑鍋?我們明明沒有……”
白澤伸過右手揉揉我的頭發。
“因為我相信你,一微,你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今天的事,明顯是顧愷和某人為了在長輩麵前詆毀你而設的局。”
我驚呼出聲。
“你也這麼覺得!”
“沒錯。”
白澤皺了皺眉。
“那本病例的確是真的,但我發現,在出生年月的地方,有過細微的修改痕跡,2看起來原本應該是7才對。”
雖然真相已經很接近了,但我還是有些雲裏霧裏。
“你是說……”
白澤點了點頭。
“要在A市兩千多萬人口裏找一個同名同姓又墮過胎的女性,雖然需要花些功夫,卻也並非做不到,隻是為了誣陷你,做到這個程度,還真是難以置信。”
我冷笑了一下,歎氣。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隻是,連顧愷都能找到,我還蠻擔憂下次又會是什麼驚喜。”
白澤柔聲道。
“沒關係,有我在,他們占不到便宜。明天我再去一趟醫院,盡快把這本病例的主人找出來,到時候證據擺在眼前,也不容狡辯了,隻是剛才我為了不打草驚蛇,說了那樣的話,委屈你了。”
我一愣,急得臉紅脖子粗。
“啊?我、我一點都不委屈,委屈的明明是你!還好大家都不信,不然毀了你的清譽,我簡直萬死難辭其咎。”
“沒關係,我很樂意。”
樂意?樂意什麼……樂意承認我的肚子是你搞大的嗎?
我老臉一紅,幹咳一聲看向窗外。
“話說,這條路好像不是去我家的啊……”
“沒錯。”
“啊?那我們現在是……”
“去我那裏。”
見我一臉驚悚地靠著車門,白澤解釋。
“顧愷既然知道你的行蹤,我恐怕你的住址也不是秘密了,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先在我那裏住兩天。”
也、也就是說……同居?
我隻覺臉上的溫度已然爆表,差點暈倒在副駕駛上,一直到白澤把車開進一處高檔住宅區的底下停車場,心跳都沒能正常。
白澤所住的這個高檔小區,我在電視上見過,一平米的價格大概是我兩年的工資,據說是法國設計師設計的豪宅,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都是社會各界的成功人士,連保安都是來自警衛連的退役戰士,因此安全性和隱私性極高。
白澤帶我坐電梯上到九樓,用指紋和密碼鎖打開了門。
“進來吧。”
跨進白澤的公寓,我眼前豁然一亮,這裏並不比我住的地方大很多,但由於北歐極簡主義的裝修風格,擅於用線條色塊來區分點綴,讓整體看上去非常寬敞舒適,室內的燈飾和家具也充滿了後現代的工業設計感,線條流暢至極,處處散發著品味和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