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我說過你逃不過我的……”
“卑鄙……”
事到如今,再如何遲鈍我也知道自己上了道。真是太蠢了,肯定是剛剛的咖啡出了問題,不過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那怎麼……難不成他買通了這裏的服務生?
想到這裏我不由又是一陣冷汗。
趁著他掏錢包付錢鬆開我的當口,我往旁邊一撤,顧愷立馬意識到我的動作,正要伸手過來,我已經抓住旁邊一個高個子的女服務生。
“不好意思,洗手間在哪裏?”
我坐在馬桶蓋上,隻覺得渾身癱軟,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確定隔板門已經閉緊,我慌忙掏出隨身帶的手機,還好依舊保留著屌絲習慣,手機都是隨身攜帶,不然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當我伸手按向“1”時,又連忙打住。
不行,不能報警,我現在這個狀況,完全不能自保,萬一顧愷顛倒是非黑白,出警的警員大抵也隻會當成情侶間的小別扭,最後還是殊途同歸。
額上似已被汗水侵濕,我掐了一下大腿,瞬間的痛意才讓我清醒起來。
撥通白澤的號碼,往常對多幾秒鍾內就能接通的電話,竟然到了通話自動結束。
老天,你不會這樣玩我吧?
我絕望地重新翻動電話號碼,陸景商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眼前,雖然本能地不想讓他見我我如此狼狽落魄的摸樣,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我扶著牆,顫著手按下了撥號鍵,十幾秒後當聽到手機那頭傳來陸景商懶洋洋又有些敷衍漫不經心的“喂”時,簡直激動地要落下淚來。
“哥……我被人下藥了……快來……救我……”
電話那頭先是停頓了一下,而後陸景商大吼了一聲。
“該死,你在哪裏?”
我心內感動,第一次覺得有個哥哥簡直太好了,忙報上地址。
“等等,臭丫頭,不要掛電話,現在什麼反應?”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尖利的刹車聲,莫非他現在在路上。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睜大眼睛。
“渾身無力……手腳發軟……頭還有點暈……想睡覺……”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屬豬的嗎?”
陸景商的咆哮聲幾乎震得我耳朵疼,我尋回一絲清醒,又掐了一下自己,認真道。
“我明明是屬羊的……”
“噢……怪不得……”
聽出他聲音中透出的戲謔,我當即追問。
“什麼……怪不得?”
“怪不得又蠢又笨!”
又蠢又笨?羊和這些詞彙有似乎沾不上關係吧?
我力圖辯駁,不料眼皮越來越重,手中的手機騰地一聲砸在地上,我霎時一個激靈,忙彎腰撿起手機。
“喂喂,喂,見鬼,什麼情況,陸一微,你在聽嗎?”
手機那頭的聲音有些焦躁。
“我,我在。”我忙道,“剛剛手滑,手機掉地上了。”
陸景商停頓了一秒。聲音中竟有一絲柔軟。
“死丫頭,你給我撐著,若是無聊就對著電話唱首歌,我馬上就到了。”
心中似有暖流劃過,我笑了笑,又掐了一下大腿。
“不行,我唱歌十分難聽,還是先和你聊天吧,被你的毒舌刺激兩句人還清醒一點……”
……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景商終於到了。
當他砸開衛生間隔門,把我從馬桶上抱起來的時候,我簡直恨不得暈過去。
天哪,實在太瑪麗蘇了……不過若是場景和人都稍微換一下就好了。
期間,顧愷大抵也發現了不對,幾次要衝進來,最後服務生被他煩德不行,來敲了幾次門,聽我在那和陸景商打電話打得正HIGH,便也退了出去。
陸景商抱著我走到衛生間門口,顧愷麵色錯愕,卻還是笑著迎了上來。
“啊。陸總,微微她怎麼了?”
陸景商把我往旁邊一放,想也沒想一拳打到他的鼻子上。
他這拳似用了全部的力氣,顧愷的鼻血瞬間噴了出來,險些沾到我們身上。他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有些吃驚,還以為在見到陸景商進門時,他已經溜了,沒想到……
“叫顧愷是嗎?告訴你,小子,陸家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陸景商又恢複了往常的疏離和冷漠,那種高高在上與身居來的氣場和光環,刺得顧愷眼眸一暗,他擦了擦鼻子,不失誠摯道。
“大哥,我也不知道微微身體會不舒服,而我,對她是一片真心的……”
陸景商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蔑笑,從地上撿起我的包,順勢彎下@身子重新把我打橫抱起。
“小子,別對我耍花樣,告訴你,陸家人不是所有人都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