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我不冷!”
可惜剛說完,就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
白澤的聲音很淡定。
“嗯,你是不冷,但你的身體好像冷了。”
我隻得羞憤欲死地接過外套披上。
“你還沒告訴我,今天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我緘默不答。
白澤兀自一笑,笑聲中微有苦澀。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別忘了,衛旭是我的發小,陸景商最近的動向,我可是了如指掌……”
他突然轉頭,眉眼間再次蘊起怒色。
“陸一微,幫他推廣APP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他一個男人,就讓你跑來這裏出賣色相?”
我低下頭。
“他不知道,你不要告訴他……”
白澤似乎怒意更盛。
“你什麼時候也甘於做這種一味付出的傻瓜了?最近陸景商和雪默走得很近,你怎麼一點都不介意,反觀從前,對引章的事情……”
我看到擦著車身而過的卡車,失聲驚叫。
“好,好!我知道了!拜托你開車看前麵好嗎?很危險啊白少爺!”
白澤回首,車子重新回歸正途,經過我們身邊時,卡車司機,一個粗糙的漢子探出頭來,操著方言罵道。
“我靠!法拉利了不起啊!會不會開車!”
白澤臉色很不好,但很快冷靜下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我則驚魂未定地扶著窗子,給自己順氣。
白澤從來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可現在,他沒有再溫情脈脈的叫我一微,開口閉口你來你去的,稱呼都帶上姓氏了,還動不動就揭我短,完全不似從前在一起時那般彬彬有禮,到底是我太過分,那麼有風度有涵養的一個人,也被惹怒了吧!
那句一味付出的傻瓜,聽上去似乎怨氣很大……
從前我總以為自己對他的過度迷戀,使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極不平等,回想起來,他為我所做的,其實比我想象得多太多,而我,實質上,卻根本沒有為他做過什麼。
一年的商海生涯,作為白家生意的新接收人,白澤似乎收起了許多柔軟,畢竟站在那個位置,容不得他繼續如此懷柔,整個人多了一種冷厲的氣質。壓抑在良好教養下的情緒,也時不時爆發出來了吧?
麵對從前那個溫柔的白澤,我從來手足無措,可是現在,這樣彼此直言不諱地吵完架,心裏居然痛快了不少。
隻是當時已惘然,如果能早點說出這些話,或許我們之間,不一定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麵,而現在,我隻能祝他和宋引章美滿幸福了。
白澤的法拉利在我家樓下停住,經過剛才一係列的反思,我已然沒了脾氣,反而變得有些不敢麵對他,脫下他的外套放好,我咳嗽道。
“我走了,今晚,多謝!”
白澤終究還是叫住了我,並下了車,走到我麵前,他的眼睛重新恢複柔軟,低首看我。
“陸一微,前男友也好,前未婚夫也好,我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是路人,何況……”
他伸出手,修長冰涼的手指拂過我的肩背,摩挲著衣料上的水晶,帶起我身體內的一層電流。
“何況你還穿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