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位置是不是已經多一點了(1 / 2)

星期一,陸景商一個人來了公司。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徑自走到了我的辦公室,把裝滿錢的箱子重重砸到了我的辦公桌上,嚇得我往後退了一步,而經此動作,桌上的文件書本歪倒一片,水杯在桌上打了一個滾砸得粉碎,而水珠順著桌角似淚一般流……

我愣愣地看著他,簡直忘記了反應;而陸景商也盯著我,眼神十分陌生,憤懣惱怒還夾雜著一絲複雜。

直到看到他唇邊噙的那絲冷笑,我讀懂了,那是宣泄後的快感。

白澤聽到動靜,飛快地衝到我的辦公室,見我一動不動,也嚇了一大跳。

“一微,你沒事吧?”

目中的焦距陡然凝聚,我慢慢轉過視線,木訥地搖了搖頭。

白澤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環顧四周,擋在我前麵。

“景商,你瘋了嗎?這樣對一個女孩子,更何況一微還是你的妹妹!”

聽到他故意加重的語氣,陸景商臉上的笑容愈加深沉,他淡淡地掃過我一眼,目光疏離而冷漠。

“妹妹嗎?白澤,我記得我並非陸家骨血,如何會有這樣的好妹妹。”

聞言,我驀然一驚,為了雪默,他已經決定和我這個“道德淪喪”的妹妹劃清界限了?!我心內悲哀,糾雜了幾天的情緒幾乎在這一瞬間崩潰。

“我也沒有你這樣是非不清的哥哥,你走,白澤,讓他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是非不清?”

陸景商冷笑,“陸一微,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這句話何嚐熟悉,隻是我千想萬想都沒有料到有朝一日會落到我身上。一時間我隻覺得好笑,不由也笑出聲來,歇斯底裏間夾雜的酸楚與苦痛隻有我自己知道。

“很好,相信自己的眼睛。對,你看到了秦雪默為了你舍身求仁,看到了她失去角色落淚心傷,更看到了那一打照片出現在我的身上……認定我把她逼上了絕路!但是你有沒有看到——也是她把我逼上了絕路……”

想到咖啡廳裏雪默的嘲諷與指責,我的淚終於忍不住。

“我一直把她當朋友,可是她把我當什麼呢?一個白癡,一個反複能利用陪襯她優秀揮霍愛心的白癡!不過,我也確實是個白癡,最終在你們的故事中成為了一個笑話……”

我想笑,可是麵上的濕意越發濃,我捂著臉背過身去,白澤環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背脊,沒有阻止我任何動作,目中的痛色和心疼不是假的……

這個懷抱真的讓我很安心。

陸景商僵硬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開口,語氣冷寒。

“什麼意思?”

我突然感到很累,再也沒有力氣控訴,而深藏內心的委屈、積壓的煩惱也在頃刻間化成一團混沌,迷地我腦袋一團模糊。

“……總而言之我就是個壞人,你滿意了吧……陸先生。”

哽咽著說完這句話我便埋首在白澤的懷裏,再也沒有抬起頭。

“陸先生,解約手續是在人事部辦理。”

陸景商沒有說話,雖然看不見,但我似乎還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又停,有迷惑,有痛楚,更有理不清剪還亂的複雜……

直到聽到身後辦公室門關閉的聲音,淚水頃刻間糊了我的眼,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總裁辦公室後有專門的套房,供白澤偶然休息時使用。

我記不得我是如何被白澤抱著進去的,隻當我和他同時陷入柔軟的床上,白澤那帶著治愈與安慰的吻一點點地落到了我的額頭與鼻尖,一點點幫我吻去淚水……等我從抽泣聲中漸漸緩過勁時,才發現他抱著我雙手越來越緊,而清明的雙眸似也漸漸染上了一層迷離顏色,深邃如大海,簡直讓人甘心沉溺期間不能自拔……

混亂中,我的衣裳被解開,但白澤寬闊的掌心覆上了我的胸口,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驚恐地推開了他——

雖然不排斥這個懷抱,但是不意味著就能……特別是在陸景商剛剛離去的時候……

我猛地搖頭,連滾帶爬從床上起來,手忙腳亂穿上衣服,甚至不敢看白澤的眼睛。

“既然白伯父沒有停你的卡,今晚你就去睡酒店吧,不對,你還可以住這裏。”

說完,我飛也似地逃了出去,可才走兩步,身後的溫度又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