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甩了!(1 / 2)

李舫是個頗有情調的年輕人,運動神經十分發達,熱衷並擅長一切戶外運動。

滑雪場上,我跌跌撞撞地踩著滑雪板,笨拙地揮舞著滑雪杖,在他不斷鼓勵聲中閉起雙眼狠下心往前一揮,毫無意外跌了個狗吃屎。

李舫在前麵朗聲大笑,我氣得變了臉色,正要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奈何無論如何就是毫無建樹,正挫敗間,一隻手掌從天而降,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然而和白澤的光潔漂亮不同,這雙手上布了一層厚薄不一的繭,特別是經常和自行車手把接觸的位置,繭已然鼓出,我呆了一呆,條件反射看向逆光中那張酷似白澤的俊臉,心裏猛地一疼。

李舫卻沒有注意到我神情的變化,他一把握住我的右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毫無準備一個不穩差點灌倒,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見他還在悶笑,我憤然抬起臉。

“笑夠了嗎?”

李舫眉眼一鬆,總算止住笑。

“我隻是覺得你跌得挺可愛的,像一隻圓滾滾的熊貓~~~”

我看了看身上租賃的黑白滑雪服,臉色一黑,隻怪這裏的女郎平均身高都是一米七五以上,我這種小身板能穿上的隻有兒童款,就算兒童也隻適合中童,歐洲的少年人的茁壯成長真是讓人側目,而比起花裏胡哨滿身卡通的那些,這一件黑白搭配的深得我心,至少能稍稍找回點成人的尊嚴,不想——

李舫見我不說話,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他拉著我的手,示意我往前一步。

“慢慢的,先學會走。”

在他的示範下,我漸漸地放大了膽子,正想對他說終於找出點感覺了,不想身後重重一推,我一個措手不及,再次以麵朝下的姿勢和雪地親密接觸!

“李舫!!!”

我氣急敗壞,順手抓起一把雪朝他丟去。

雪在空中如細沙一般散開,紛紛揚揚間,李舫笑著蹲在我麵前。

“能讓你生氣真是榮幸。”

我心道生氣還榮幸是什麼鬼,他已經扶起我的肩膀把我拉將起來。

“至少你今天總算放鬆了,而我們之間至少有了點……情侶的樣子。”

他聲音很愉悅,透著微微上揚的俏皮味道。

我一愣,這是我們的第三次約會,想起第一次一起看電影全程專心致誌;抑或是第二次去看藝術展,起初的局促不安後我完全忘記了身邊這個人,以至於忘記了在出口處休息室等我的李舫,一個人看完展心滿意足回了家,等最後展廳關門李舫意識到不對,央求工作人員一定要進去找我一圈未果後,打電話才發現我已然離開,當即哭笑不得。

“不行,以後要做點互動性強的活動,第一次發現被人忽略的感覺這麼糟。”

我連聲道歉,不禁也為也為自己的神經大條感到愧疚,所以這一次李舫提出來滑雪,身為運動白癡的我有些抵觸,然而聯想到前兩次的尷尬,我猶豫了一下也還是答應了。

不得不說,李舫十分有耐心,在他的循循善誘下,一整天我總算初步學會了滑雪,我們玩得十分盡興,晚餐中我也自然不少,和他之間似乎也多了些其他話題,不會詞窮的時候隻會緬懷他去世的前女友或是追憶我那不值一提的青春,呃,如果有的話。

一晚上,相談甚歡,彼此距離近了不少,然而到了旅館,我的神經不由又再次繃緊。

“你是說……我們隻定了一間房?”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李舫揉揉頭發,居然就毫不顧忌地在我麵前寬衣解帶,嚇得我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這一退好死不死便退到了床邊,我一個沒有站穩便坐在床上。

他看著有些無措的我,笑容中閃過一絲揶揄,聲音低沉說不出的魅惑。

“別著急,我先去洗澡,我向waiter訂了紅酒,一會我們一起喝一杯。”

說完,他低下頭吻我的額頭,被我一躲,那個吻便落在了我的頰邊。

感受到他目中的疑惑,我紅著臉,心撲通撲通直跳,趕緊道。

“你快去吧。”

李舫不疑有他,對我輕輕一笑。

“等著我。”

直到聽到浴室裏水聲響起,我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來,想也沒想便提起自己的包便打車趕到了火車站。直到列車發動,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才鼓起勇氣從包中拿出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看到毫無意外出現的名字,我想了想,幹脆靜音選擇視而不見。

雖然李舫是華人,不過到底是在國外長大的ABC,我們第三次約會,按照國外年輕人熱情奔放的性格,這個時候上@床或許也已經算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甚至還有些滯後?畢竟在意大利,隻要看對眼第一次見麵就滾床單的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