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是啊,你對這樣小的孩子都有殺傷力,我感到壓力很大。”
“是嗎?”白澤摟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聲。
“不過我怎麼感覺我的壓力更加大一點?”
這聲音醋意十足,我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早上未完的話,一陣好笑,心裏卻湧出絲絲甜蜜。
“行行行,到時候會員卡你替我去還總成了吧。”
白澤輕咳一聲,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恰到此時,孩子的媽媽安撫好其他兩個孩子,走到我們身邊連連道謝。她剛要把孩子抱過去,卻見小女孩抱著白澤的胳膊睡著了,確切的說是抱著他腕上的手表睡著了。年輕的母親有些尷尬,正要推醒孩子,白澤搖了搖頭,輕輕解開了表扣和孩子一起送了過去。
“謝謝您先生,一會我把手表還給你。”
她的聲音中掩不住的疲憊,不過整個人卻充滿了力量,已經找不到方才的懼意和慌亂。她輕聲道了聲“加油”,便轉身而去。
在災難麵前,母親往往是最勇敢的存在,畢竟若是連她都垮了,孩子們隻會更害怕!
一瞬間,什麼東西被觸動,我看向白澤,白澤正好也看過來。
我們相似一笑,幹脆挨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不提當下,不問將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回憶我們從相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站在時間的最高點,或許因一切已豁然開朗,每每回憶到當初痛不欲生自我折磨互相猜忌的片段時,我都忍不住好笑。
“好幼稚……”
白澤吻了吻我的頭發,緊了緊我們一直交握的雙手。
‘不過如果不是當初執著的你,我也不會喜歡上。”
“是嗎?”
看著他臉上浮出的溫暖笑意,我深深感到滿足。
除了不給吃喝,不準離開監視範圍外,恐怖分子門再沒有其他激烈的行為,這讓大家情緒逐漸緩和下來,大廳中的氣氛漸漸恢複了平靜,所有人都堅信並等待著政@府的救援,這種凝聚人心的力量,讓我十分動容。
直到下午三點,突然聽到船艙外一聲槍響,把守我們的人臉色一變,隻留下不多幾人監視,便全部跑出大廳。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專注著外麵的動靜,一陣劇烈的碰撞猛烈襲來,緊接著連串的槍聲響起,大廳的門被胡渣首領一腳踢破,眼見他舉起槍就要掃射。女人們嚇得驚叫起來!
“娘的,政@府不守信用,那就讓我們送你們上天堂吧!”
我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一瞬間除了握住白澤的手已經全然不會思考。
“等等,老大——”
一個恐怖分子走到胡渣首領旁邊,手裏拿著一份名單,他們聲音不大,然而在安靜的船艙中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
“那個參議院高官陳家明的私生子也在這條船上。”
什麼?!!!
一時間我如遭雷擊,全身上下抑製不住地顫抖。不會這麼湊巧吧,然而等那個人用拗口的英語念出那個名字時,我全身的血液陡然凝固!
“chen-hao-zhe-”
怎麼可能,聯想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我心內大震。
沒想到我居然在如此陰錯陽差的時刻邂逅了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不過……他並不在這條船上,應該也——
正思緒間,一個恐怖分子已經停在了我們麵前。
在他舉起槍口對著我們的當口,白澤已經起身擋在我的前麵。
“陳顥哲是華人,把這艘船上所有的亞洲麵孔都集中過來!”
“我,我們不是——”
我抓著白澤的手就是不放手,被人用槍托從後背敲了一下,倒地的瞬間我聽到白澤的聲音。
“走,如果我回不來,去找陸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