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白澤(二)(1 / 2)

直覺告訴我,一定就是它。

我掙開陸景商的手。

一麵跑,我一麵在心裏說:神啊!如果讓我找到這個人,我發誓一輩子不再放開他的手,還有一句話,從六年前那個冬天,第一次見到他開始,我猶猶豫豫,患得患失,幾番到嘴邊又咽了進去,這一次,我將不再退縮!天打雷劈我也要告訴他。

蒼翠的鐵杉林中,斜頂的小屋靜靜立在那裏,房門幾乎已經腐朽,我走進去,屋裏沒有人,我深吸一口氣,充滿原木清香味的空氣裏,有一絲淺淺的薄荷味,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通往後院的門半掩著,我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

修剪齊整的小花園裏,白澤在花架下的躺椅裏睡著了,膝蓋上躺著書本,毛毯滑到地上。

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我輕輕地走過去,生怕腳步一重,就會驚醒這個失而複得的美夢。

在我蹲身去拾毯子的時候,白澤醒了,目光先是詫異後是迷茫。

“一微,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終於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失聲痛哭。

白澤於是抱緊了我,他的臉龐深深埋入我的肩頸,我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模糊,白澤與我耳鬢廝磨,柔聲安慰。

“什麼?你說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貼上他的唇。

“我愛你,白澤,我愛你。”

太陽聖殿事件還沒有完全落幕,作為他們和意大利那邊的教徒的臨時搭線人,白澤被聯邦調查局請去協助調查,離開的時候,聯邦局的官員對我們說。

“白先生,雖然他們在美國境內的組織已經被剿滅,可是因為意大利那邊還有餘黨,而他們的報複手段很殘暴,您萬事還需小心。”

白澤微笑謝過,上車的時候,他看見我發白的臉,歎氣。

“別怕,意大利那邊並沒有見到我的長相,剛才那位官員的話隻是禮貌性提醒。”

他好似想起什麼,苦笑。

“反而你的那位哥哥可能更需要小心,因為我全程都是以他的身份在和對方交涉……”

他的語氣裏隱隱有些擔心,但我卻釋然了。

陸景商的生父陳家明,利用此次劫持事件大打煽情牌,各種采訪、演講裏都要提及,為他賺取了不少選票,雖然陳顥哲顯然不願配合演出,但這種低調謙遜的形象卻博得一眾好感,所有的稱頌都落到了他們父子身上。

我很反感,這是一場關於白澤和我的生離死別,現在卻被換了主角做為政治籌碼廣而告之,想到就來氣。

但奈何白澤完全不在意,我哼了聲,調下車窗,讓清風拂麵。

“了事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自求多福吧!”

離開緬因州,我們回到洛杉磯,陸景商同行,於是這行程就變得有些尷尬。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下了飛機,陸景商的住處和白家的別墅分屬兩個相反的位置,我們不得不道別。

白澤率先開口。

“景商,我不在的時候,謝謝你陪在一微身邊。”

陸景商似笑非笑。

“不用你謝我也會那麼做,如果你回不來,我會陪她一輩子,隻是可惜……”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我尷尬不已,陸景商這家夥,開得這是什麼破玩笑。

白澤也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

陸景商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在我身上。

“對了,安東尼給我打電話了,說聯係不上你,正巧你在美國,aloom投產的事,過幾天約個時間一起商議一下吧。”

白澤立即打斷他。

“景商,再過幾天,我和一微準備回國結婚,恐怕是沒有這個時間了。”

什麼?結婚?

我和陸景商同時愣了一下,然後我看到陸景商勉強牽了牽嘴角。

“是嗎?……那麼,有我的喜帖嗎?”

白澤真誠地看著他。

“不止是喜帖,長兄如父,我希望,婚禮上您能代替陸叔叔挽著她走完這一程……”

這怎麼行!我心裏一驚,暗地裏掐了白澤一下,但他卻毫無反應,全程隻盯著陸景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