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不言語,隻是膽戰心驚的不說話,我也沒任何的憐憫之心。
“對你們仁慈,就是對我自己殘忍,我不能保證自己一直這麼有耐心,這樣吧,我來問,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
聽我這麼說完,寸頭男也算是答應了,沒了剛才在網吧的囂張勁兒。
“是肥彪嗎?”
我問,寸頭男搖搖頭。
“是太子嗎?”
我問,寸頭男依然搖頭。
“是喬三爺嗎?”這一次寸頭男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李岩氣的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你他媽腦袋裝彈簧了啊!曹!到底是不是!”
“是喬三爺得兒子喬華恩嗎?”
寸頭男這一次不點頭也不搖頭了。
我抬頭看向陳虎,陳虎納悶的瞅著我,我笑了笑,說道,“行了,虎哥,放了他吧,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怎麼?你和喬華恩結梁子了?”陳虎試探性的問我。
我避開了他的眼神,冷笑了一聲,“這個你去問那個雜種,比問我合適。”
“我陳虎得命都是你給的,你受了委屈我肯定幫你,不過有些事你得掌握分寸,不是什麼人都能直接動手的。”
我歎口氣,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說,“虎哥!有你這話就夠了,我不懂你們道上那麼多複雜的規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喬華恩這孫子,我要定了。”
陳虎看著氣勢洶洶的李岩,跟著笑了笑。
“怎麼著?你讓這小兔崽子給打成這個熊樣?”
“這是意外!”李岩辯解著。
我也不再追究這個寸頭男,看了李岩一眼,就對李岩說道,“李岩,他就交給你了,我們幾個得回去上課了。”
李岩像是找到了理由去教訓那個寸頭,我也沒回頭,粉條和小豬留下陪著李岩。
陳虎隨著我們幾個一起出來了,“小子,哥勸你一句,別和喬三起衝突,所有人都不待見他的時候,卻沒人站出來想教訓他,就說明沒人願意背這個鍋,可為什麼沒人願意背這個鍋呢?你想過沒有?”
陳虎語重心長的口吻讓我有一絲遲疑,他了解我的為人,撅棒子一個,知道我可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小子,哥告訴你的是好話,哥罩著你,但你不能拿這個當得罪人的工具,你還小,路還長,有些人你得罪不了。有些事兒,隻要沒鬧到苦大仇深的地步,犯不著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雖然我還沒想好,可還是得答應陳虎,無論他為人如何,至少對我是夠仗義的,無論是想報答我救他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我目前都還有信任他的勇氣。
但是胡倩,誰都碰不得,誰特麼敢伸腿我剁了他的腿,伸手我特麼剁了她的腳。
不過這個想法,我誰都沒敢說,也不回去說。
出了門關維對我說,“我覺得陳虎說的沒錯。”
嘉南這一次也表示讚同,我再次常舒一口氣,“明知道害自己得人是誰,卻不能反抗,這個滋味兒就像我當初被人欺負。”
回了班級,剛剛好上課,劉娜連忙過來問我,“卷毛沒事吧?”
我肯定得的語氣告訴她,“卷毛沒事。”
可當劉娜跑過來時,我竟有一絲恍惚,盡管她和陳婕妤長的並不相像,可我卻愣是險些把她當成了陳婕妤。
如果她在,肯定也會像劉娜一樣擔心我的安全。
不知不覺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陳婕妤竟然在我心中,占據了這麼多的位置。
劉娜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他們說卷毛和你飯都沒吃就跑出去了,嚇死我了。”
我簡單回應了幾句,老師來了也就沒在說話。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李岩眼睛貼著創可貼來班裏找我。
“他人呢?”我問,李岩和我蹲在停車場的牆邊,“打了一頓放了,你說,真是喬華恩那個王八蛋幹的?先是擺了咱們一道,後是找人打我,這他媽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李岩的確是有他生氣得理由,我無可奈何的回答,“他昨晚何止是擺咱們一道,胡倩真被他給下藥了,他在蘭城應該沒什麼勢力,所以才會雇人打你,隻有你不經常在學校,他拿你開刀也正常。”
“正常他媽了個比,我他媽下次再看見他,絕對打折他的腿。”李岩氣呼呼的說完,嘉南和關維也來了。
“打折他得腿也沒用,陳虎發話,胡叔發話,連華都發話了,喬華恩動不得。”嘉南陰陽怪氣得一出惹的李岩更加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