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下午,兩點三十分,東郊發現一具男性屍體,據調查這位男性為市中心一家浴池老板,現警方以介入調查。
胡倩看著電視裏的新聞,又憂心忡忡的望著我,“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了,你不怕嗎?”
她看向對著窗外發呆得我。
我很好奇,為什麼有些人會望著窗外發呆,現在有些明白了,原來看著遠處的景色,無論它是美好的,還是醜陋的,都會很吸引你的目光,就比如,現在我所在的公寓,正對麵就是市中心的主街道,馬路上車水馬龍的景象,讓我不禁幻想,未來坐在那奔馳而過的警車內的會不會是我。
被胡倩問道後,我依然舍不得移開目光,“鬧的大嗎?他的死不僅牽扯到與日國人,還牽扯到雇傭兵名單以及地下賭場,你以為當官兒的傻?不過是給領導做做樣子罷了。”
胡倩從我的背後抱住我,趴在我的肩膀上,“於過,你好好上大學,流沙得事你就交給連華嘉南他們去做不行嗎?黑道終究不是個好出路。”
我被她抱的心亂如麻,“再過兩年,我就在市中心開一家金平最大的酒吧,可以做生意的話我也會做生意,洗白是遲早得事,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胡倩摟的更緊了。
“於過,我等你。”
殊不知,這一句話,我足足讓胡倩等了七年······
鄭老板死後沒多久,我讓連華托人偽造的證明,順理成章的接手了鄭老板的洗浴中心,由於法定年齡不夠,也暫時用胡倩的名字。
而洗浴中心也成了流沙組新的總部落腳點。
開業當天,胡倩找來了當初幫我拚死拿到證據的那個女孩兒,看著她,她妖嬈嫵媚,好似當初根本沒經曆過那場差點兒害了他的命的事。
她讓人把花籃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於小爺如今都成了老板了,現在金平市你的流沙組可是無人不知了。”
我很感激得看著她,“孟欣姐,我能有今天也很感謝你當初的幫忙,為了表達謝意,我和倩倩商量好了,由你做流沙金池的經理,年底百分之一的分紅。”
孟欣就是這個女孩兒的名字,她聽後,眼神一亮,不過沒有表現得特別激動,隻是眼神上的變化淡定的很,“我願意加入流沙為你做事,讓你成為金平首屈一指的人物。”
對於孟欣這個女人,我也是在合適的時機安排合適的人去做合適的事,比你一切盲目的探索來的效率更高,畢竟我的組織裏組織裏需要女人,但胡倩並不是一個好的人選,所以,我很期待孟欣得加入。
開業當天,來的人很多,除了孟欣這種小人物,當天就連也邱叔帶著賀禮親自過來,我也收到了衛言卿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他整個人聽上去有活力多了,治療肯定也是起到了效果,“看來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你個於總什麼時候能來澳門轉轉呢?看看這邊得賭場借鑒借鑒。”
“澳門?你不是在國外接受治療嗎?”我問。
“醫生告訴我需要調養,待在療養院整個人憋的像個傻子,來澳門玩玩兒,過幾天還要回去的,有空你也多出來走走,窩在金平當地頭蛇,總歸太局限了。”
衛言卿的電話不停的讓我如何的多出去走走,如何如何的養生才能預防疾病,而提到衛東堯時,他語氣有些無奈回答,“董欣瑤和東堯去香港遊樂園了,管也管不住,董欣瑤這孩子不壞,就是貪玩兒,倆人湊到一起,就什麼也不顧了,不過你在金平還是小心董老板,他心有異議,必然是一個心腹大患。”
衛言卿說的沒錯,姓董的就是心腹大患,他這顆毒瘤就像衛言卿的癌症,不及時切除遲早擴散,可董老板掌握的財政大權太過於重要,輕易除掉反而對流沙組沒有好處,還需要從長計議,想個兩拳之策。
開業當天來的人不少,董老板就在其中,他包了一個大紅包。
“恭喜恭喜啊,過不了多久,看來我們這幫老家夥就被你擠下崗了。”
我搖搖頭,說著哪裏哪裏。想起他的女兒,我不禁連帶著想起衛言卿的話,“董老板,你這麼放心的把自己女兒安排在衛東堯身邊兒,不擔心你女兒有什麼不測麼?”
董老板搖搖頭,一樂,“現在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東堯這孩子為人不壞對瑤瑤又好,我有什麼理由擔心呢,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一家人?這姓董的背後指不定使什麼幺蛾子治我呢。嘴上說的天花亂墜,背地裏多陰的招兒都使得出來。
我的酒杯撞了一下他的酒杯,並沒有低於他,這在餐桌禮儀上表示沒教養不尊重長輩的舉動,可我卻是故意的,姓董的看出來我的用意,沒在意,“東堯是不想參與鬥爭商業利益,不過我和衛言卿可不一樣,你要小心的是我們不是衛東堯。”
“你小子,說什麼呢!現在我手底的流動資金一大部分都在你這個流沙組的旗下,我又是你的人,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