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周真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氣氛非常的壓抑,從一開始的我扶著她,到後來的她扶著我,畢竟一天之內連續挨兩頓打,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到了周真的出租屋,坐在床上,點根煙開始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自從出了倉庫身體的疼痛感瞬間擴大的數十倍,果然人一旦拚起來,那裏管身上痛不痛,就是挨了一刀自然可以笑眯眯的。
坐在床上身體不停的顫抖,額頭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不停的流淌。
“楚海你沒事吧!”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周真看著我樣子擔心的問道。
猛的抽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
“沒事,一點小意思,睡一覺就好了。”
“都到這個時候你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別硬撐了,把方長老給你的東西我給你抹抹說不定真有用呢。”
周真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實話方老頭的東西我不敢用,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裏麵摻雜的有什麼東西,甚至連所謂的魂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周真見我不說話,頓時就急了,伸出手向我口袋裏摸去,將那個小瓶子給掏出來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趴床上,我給你抹抹。”
我沒有理會周真,忍著痛苦將口袋裏的陰陽手劄給掏了出來,耐心的翻找起來,一旁的周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將我手中的陰陽手劄搶走,扔在一旁,我直接一愣說道:
“你發什麼瘋呢!”
“你才瘋了呢,趕緊給我趴下!”
周真拍了下我的後背,痛的我齜牙咧嘴的,直接趴在了床上,咬著牙說道:
“你想要拍死我啊!”
周真沒有搭理我,隨後背上一股徹骨的冰涼,凍的我渾身一個激靈,之後周真的手,在背上擦拭著魂藥,那股徹骨的冰冷在背上擴散,凍的我身體直哆嗦。
“別塗了,快他媽的凍死我了!”
我咬著牙罵罵咧咧的說道。
周真的手在我背上一遍一遍的擦拭著魂藥,顯然是非常認真,但是我他媽的都快瘋了,那股冰冷的感覺真的是直入骨髓,就如同將一個人扒光,扔在冰冷的海水裏,這樣的刺激誰受的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薄弱,自己都懷疑自己快被凍死了,這時周真的手離開了我的後背,那股冰冷的徹骨的感覺在慢慢的消散,隨後就是一股舒服溫泉的感覺充斥全身,一瞬間我都以為自己進了天堂,實在是痛快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痛快的感覺僅僅是一瞬間,隨後便趨於平淡,這種從地獄到天堂的落差,讓我渾身無力,但是心裏突然想再來一次,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告訴自己他媽的是不是瘋了?
此時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突然感覺就是一種享受,周真推了推我說道:
“楚海,你反過來,我給你抹抹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