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真的,你汙蔑我。”柳姨娘推開麵前的容似水伸長手臂要去搶李天師手中的白紙,但容建速度比她更快。
怒火燒紅了他的眼底,一腳踢到她的小腹上,奪過紙。
柳姨娘被踹到角落裏,痛苦的蜷縮身子,容似水顧不得坐在輪椅上,起身蹲在她身邊不敢碰她。
“娘,你怎麼樣?爹!娘雖然做錯了事情,可也是為了相府好,對我和書文兩個更是盡心盡力,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她?”容似水兩行淚掛在眼角,不甚有心。
容建沒有回答她,一目十行,快速把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李天師掏出的銀票就在腳底下,一陣風吹過,隨風飄到角落裏。
“苦勞?那這又是怎麼回事?陷害嫡女,還敢叫我們過去給她做主?這種毒婦我還敢留她,萬一哪天我不依她,是不是連我也要毒死!”容建說完直咳嗽,容似水咬緊下唇說不出話來。
容妲錦索性招手讓知曉坐在自己的身邊,老將軍還給她遞過來一盤幹果,吃的正開心。
至於容似水?她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再說了,還有更大的禮要送給她們母女兩個,現在就說出來太沒驚喜了。
“可我娘還是生了我和書文,這些年兢兢業業打理相府上下,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姨娘,平白受人白眼,我們委屈啊!”容似水嚎啕大哭。
老將軍冷哼一聲,嚇得她沒哭完,拔高的尾音瞬間消失,容似水像一隻被人掐著脖子的大鵝,連眼淚都憋了回去,場麵十分尷尬。
“我女兒青韻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可不是一個不知羞恥爬上姐夫床的人能夠想必的,再說了,嫡子嫡女都有,扶持一個姨娘當正妻,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老將軍說話如洪鍾,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敲打一番。
提及容似水姐弟,老太太還是有心不忍心,像是沒有聽到老將軍剛才那番話一般,對容建說道:“這柳姨娘也是一番糊塗,再加上這騙子蠱惑才會犯下大錯,不如罰兩下,別鬧得太難看。”
她完全忽視柳姨娘先買通李天師的事情,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一個騙子身上,重新撿回理智的容建也有些下不來台,手上的證詞現在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容似水眼看老太太幫她,更是抱著柳姨娘哭起來,柳姨娘完全是因為疼,容似水則是做戲姿態,怕被發現,趴在柳姨娘身上低著頭。
“爹,柳姨娘確實生了兩個孩子不錯,可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容家的……那可就不少說了。”容妲錦悠閑背靠著躺椅,這椅子沒有軟墊,她靠的還有些疼。
還在糾結軟墊的容妲錦根本沒有在乎自己說出怎樣的驚天大秘密,容建更是急得上前,被老將軍起身攔在麵前才向後退幾步。
“你血口噴人,老爺,老夫人,妾身雖然是個姨娘,但最看重的還是名聲,今日大小姐這般汙蔑,妾身實在沒有臉麵活下去。”柳姨娘忍著腹痛跪在地上,重重磕三個頭,立刻起身就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容似水一把抱住她,容建更是上前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