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匡世濟民的英雄氣概
第10章：匡世濟民的英雄氣概
慈航真人剛要張口講話,忽聽另外一個聲音在他頭上響起:
“哥哥你就盡情的說吧,把你心中要說的話全都倒給我,小妹我早已做好了準備,洗耳恭聽了!”
慈航真人抬頭一看,見是一隻桔紅色與翠綠色交相輝映的鸚鵡,在落伽岩半腰的珊瑚樹上學舌.便好奇的說道:
“小妹,這是你新近養的鸚鵡嗎?”
“不是,這是南極仙翁將玉虛宮所養的仙鳥——‘九麵靈通鸚鵡巧姬’賜予我早晚為伴,讓我隨時帶在身邊解悶的,你說,這可不是件大好的事情?”
慈航真人聽了喜笑顏開道:
“哎呀!太棒了,真要好好謝謝掌教天尊老爺的好意啊,萬歲,千歲,萬千歲——!”
邊說著,邊用肚裏傳音之法對慈航大士急切的說道:
“妹妹,大事不好!此鳥乃玉虛宮南極仙翁身邊之物,為昆侖山掌教教主元始天尊刺探情況所用,真名叫‘神探鸚王’,今派在你處臥底,必有懷疑你我之處,你我今後須當特別地加倍小心了,凡大小事情,一幹言語行為,俱要異常謹慎從事,萬萬不可粗枝大葉,包括今天你我所談之事,亦不可讓它聽去!”
慈航大士也用肚裏傳音之法對慈航真人急切的問道:
“哥哥,那我們怎麼辦才能瞞過它的監視呢?”
慈航真人道:
“此事不難,可采用‘你有千招妙計,我有一定之鬼’之法.明麵上,我們要講一些溜虛拍馬阿臾奉承的言語,暗地裏則用肚裏傳音之法,講我們倆人自己的心裏話,這就叫作: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鬼也!這個辦法好也不好?”
慈航大士仍用肚裏傳音之法對慈航真人回道:
“不好,不好!如那樣做,我們倆人豈不成了陽奉陰違阿臾奉承之輩了?偽君子之所為,非我等可行,我不願為!”
慈航真人還用肚裏傳音之法對慈航大士道:
“那我們今天隻好甩開‘神探鸚王’的監視,到後山較隱蔽的‘贗餌道靈’洞裏,去商量個萬全之策好了!”
於是,慈航二仙便從此處起身,竟故意曲裏拐彎的向後山那個‘贗餌道靈’洞走去.到得洞裏,慈航二仙見那‘神探鸚王’並沒有跟蹤他倆而來,才把心放下.遂把洞門關嚴,暢所欲言的聊了起來.隻聽那慈航真人濤濤不絕的言道:
“妹妹,我奉昆侖山玉虛宮元始天尊玉旨,往西歧協助師兄薑尚討伐紂王以來,自己就象是做了一場無比偉大、偉大至極的惡夢!——這是怎麼說呢?——你聽我慢慢的道來!
一開始我見文殊廣法天尊開了殺戒,破了“天絕陣”,心裏既有點兒擔心,又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究竟咱們自上昆侖山修道以來,至今有五六十個年頭了,雖說會個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什麼的,別人也都稱咱們為大仙,可那隻不過是個魔術表演,要說動真格的,確實一次也沒幹過,缺乏實戰經驗.
就在這時,正好那燃燈道人命我拿著定風珠去破眼前的‘風吼陣’,我則抱著匡扶正義的心性及僥幸取勝的心理,戰戰兢兢地打了這麼一小仗,幸好天尊保佑我勝利凱旋而歸.這我才體會到,做神仙確比做普通人要強得多了,特別是,那小小的一件法寶,(例如我那件清淨琉璃瓶),竟能讓敵人,在短短的一刹那間化為一灘膿血,而你呐,則在這一刹那間便成為了匡世濟民的大英雄了,從今往後,你便可以挺胸迭肚的在人前晃來晃去的了!——我著實得意了一陣子.
但是,事隔不久,尤其是當我親眼看完了普賢真人破了‘寒冰陣’,廣成子破了‘金光陣’,太乙真人破了‘黑砂陣’‘化血陣’赤精子破了‘落魂陣’,道德真君破了‘紅水陣’之後,我的心就感到不那麼舒服了,就如同打碎了五味藥瓶,不知這藥是酸甜苦辣鹹何種滋味?隻覺得這是在我們神仙隊伍內部的一場自相殘殺.
特別是,當我們這些得意忘形的勝利者們,在奉命去進攻雲霄、碧霄、瓊霄三位娘娘擺的‘九曲黃河陣’時,一進陣門,還沒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功夫,就被三位娘娘祭起的‘混元金鬥’打得丟盔卸甲、狼狽不堪,乖乖地束手就擒了.在這個時刻,心裏那種‘勝者王侯敗者賊’的感覺,就越加地明顯、越加地強烈.這時,眾道友們都至少被削去了五百年的道行,已沒了頭頂上的三花和胸中練就了的五氣,——什麼道行?——什麼神仙?——哼哼!統統的什麼都沒有了,幹脆說,俱已返回成了白人一個了!你在看,原來眾道友的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早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還有平時表現出來的那種匡扶正義、匡世濟民的英雄氣概,也不知都跑到哪裏去了!剩下的,盡都是自顧自地在那混元金鬥裏歎息不已,懊悔不已了!”
“噢!你們幾個師兄弟難道在‘黃河陣’裏,都被混元金鬥打懵了,做了雲霄、碧霄、瓊霄三位娘娘的手下敗將和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