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餘有財下意識地喊了一嗓子。
景譞回頭疑惑地看著他,餘有財心知失言,連忙想著怎麼才能圓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可他到底頭腦簡單,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候呂氏忽然腦筋一轉,想到了一個法子。她輕咳一聲,故作神秘道:“景譞,想必你還不知道那丫頭還有事情瞞著你吧?她呀,有一個隻有我們才知道的秘密。”
餘有財愣了一下,看向呂氏,呂氏對她擠眉弄眼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呂氏的緩兵之計,全是為了能讓景譞能有興趣,這樣才會跟著他們去。
景譞微微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模樣:“是嗎?韻兒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呂氏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那得跟我們去個地方,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果然隻有關於那丫頭的事情他才會感興趣。
哦?這夫妻倆到是有趣,莫非還想綁架了他跟景家勒索?景譞提起一絲絲興趣,想著和他們玩玩也罷,便立刻邁腿往外走:“走吧。”
餘有財心裏邊沒底,不知道景譞方才到底有沒有把茶喝了,不過此時已然到了和阿蘭約定好的時間,顧不得那些了。到時候那位姑娘懷上是沒懷上,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阿蘭一路低著身子,匆匆在長廊上穿過,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的如擂鼓一般。就是今晚,就是今晚,隻要能得到少爺,哪怕是一夜也夠了!
她是欺騙了餘有財夫婦,那個想要和景譞一夜纏綿的人是她,那藥也根本不是什麼能讓女子懷孕的藥,而是十足的讓人欲火焚身的藥。是她幾經輾轉,讓人從青樓裏弄來的。這方法卑鄙,可是不這樣,景譞怎麼會肯與她在一起呢?
至於陸舒韻,那補身湯裏加了迷藥,應該能讓她好好睡上幾個時辰,免得她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她覺得自己的臉發紅發燙的厲害,就像是吃了那藥的人是自己一樣。
她匆匆穿過一個又一個庭院,到了一處僻靜的柴房。這樣的柴房景府有好幾個,這個最是偏僻,除了冬天存放炭和柴,其他時間幾乎沒有人來。
她推門進去,裏麵還沒有人來。她麵對黑暗深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蹦跳的心髒,露出個笑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衣扣上。
衣衫輕輕從肩頭滑落,掉在地上,屋外的月光透過朦朧窗紙,照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曖昧的光照在上麵,像是給那肌膚鍍了一層熒光的薄紗,隱隱反光。
阿蘭豎著耳朵,傾聽著外麵的動靜,每一聲鳥叫,每一聲蟲鳴,都能撥動她的心弦,她緊張的肌膚都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為何帶我來這裏?”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她猛地一個顫抖,全身像被雷擊一樣,連呼吸都粗重起來。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愈發緊張,想了想,慌亂地從地上撿起了一件外套,罩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
“你進去就知道了。”餘有財的聲音在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