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在嘹亮的歌聲中,漢語與俄語共同唱響的《喀秋莎》正在大廳內一遍遍的回蕩,這首歌曲曾在蘇聯衛國戰爭時期起到過非比尋常的作用,當年的無數蘇軍戰士在決死衝鋒之前,在行軍休息之時,在戰壕硝煙之中,懷抱著冰冷的武器,迎麵是炙熱的子彈,唯有那手風琴奏唱的喀秋莎能給他們帶來心中的慰藉。
而今天,經曆了與外星軍隊第一次交戰的中俄將士們,也正在高聲唱著這首美麗的歌曲,這些鐵與血之中生存下來的軍人們,鐵骨之下,亦有浪漫的情懷。
這裏是阿穆爾州勝利廣場,為紀念反法西斯戰爭勝利而建,為了慶祝此次作戰的勝利,俄軍特意在此處安排了晚宴,並且還真誠的邀請了楊衛封等隊員參加活動。
一想到老毛子喝起酒來就要命的盡頭,楊衛封心裏就一百八十個不願意,可還沒來得及推辭,郭煒穆就發話了。
“楊衛封同誌,這次慶功晚宴有很強的意義,不僅代表著我們和俄軍的友誼,更象征著全球聯合作戰的有效,常服已經運抵阿穆爾州,你們參加此次晚宴,務必要拿出新一代中國軍人的精氣神。”
楊衛封隻好點點頭。
郭煒穆又說:“還有,我提前給你透個風,晚宴中,瓦連京少將將親自為所有突擊隊員頒發特別友誼勳章,這可不是一般的榮譽,你們得做好準備。”
楊衛封點點頭:“我知道了,首長。”
郭煒穆最後交代道:“另外,我以前和俄軍打過交道,他們都極度愛好喝酒,而且性格豪爽,喝起酒來和打仗似的,小楊,你在晚宴上可不能慫,這是戰鬥任務。”
楊衛封臉色一苦:“首長,我們是特種部隊,二十四小時執勤,有禁酒令的。”
郭煒穆二話不說:“我給你放假。”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列昂寧德中校則在邊上笑的一臉欠揍:“楊,今晚我們大醉一場!一定要喝過癮!”
楊衛封咬著牙:“等回了409基地,看我怎麼整你。”
馬克西姆中將沒有食言,他親自派人送來了珍貴的紅牌伏特加,晚宴大廳裏,晚宴裏的高腳杯裏注滿了透明的烈酒,魚子醬和布林餅擺滿了桌子,蘑菇湯混合著魚排的香味兒在大廳裏飄揚。
穿著各式軍裝的軍人們一同唱完了意味深厚的喀秋莎,將晚會的氣氛烘托到位,接著,瓦連京少將發表了一番簡短的講話,宣布晚宴正式開始。
這時候,毛子們逐漸開始露出了本性,默契的朝對方笑了笑,然後開酒瓶,不要命的往杯子裏倒酒,紛紛開懷痛飲,一個個簡直把烈酒當成了白開水,紅著臉互相幹杯,先連著喝三杯再說!
列昂寧德中校拎著一瓶伏特加,走到了楊衛封麵前,一臉壞笑。
“楊!我們是從血與火中錘煉出的友情了,我們是真朋友了,對嗎?”
楊衛封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還是點點頭:“沒錯。”
列昂寧德中校豪爽的說:“既然是真朋友,那你們中國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感情深,一口悶?那我先幹了!”
說完,這個毛子一口氣幹掉了一滿杯的伏特加,然後目光直直的盯著楊衛封,意思是輪到你了。
“算你狠,為了灌我還去學了勸酒語。”
楊衛封沒辦法,接過杯子,咬咬牙,也一飲而盡。
奇妙的是,下一秒,他發現喝下去的烈酒卻一點也不辣,喉嚨的灼燒感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大。
楊衛封納悶的自言自語:“難不成喝錯成飲料了?”
列昂寧德中校頗有一些詫異:“楊,你的酒量可真好!再來一杯!感情厚,喝不夠!”
第二杯濃烈的伏特加下肚,楊衛封仍然站在那兒,毫無感覺。
列昂寧德不信邪,兩人幹了第三杯,楊衛封咂咂舌頭,還是沒什麼感覺。
丁韻在一邊勸道:“楊衛封,這酒的酒精濃度可不小,你可得少喝點。”
楊衛封也納悶的搖搖頭:“天知道,我以前都是三杯倒的酒量,沒想到現在這麼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