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悲劇的九班諸人頂著傷痕跑來上學了。
葉秋肯定沒來,估計又躲到楚布衣的錄像廳去了。
王從安進了教室就跟黃亮說:“奇怪了,剛才我在路口遇見兄弟會的人了,他們似乎好像很怕我似的,就連高二那個鐵牛都不敢正眼看我。”
黃亮說:“不能吧,昨天他們贏了,以他們的囂張,今天應該大肆慶祝才是,不可能這麼低調的吧。”
正奇怪間,四眼拎著一包麵包八寶粥之類的吃的來了,給*蕩三人組和唐小石一人發了一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徐牧問:“四眼,你家超市東西賣不掉了要過期?”
“不是啊”
“那你為什麼給我們帶吃的啊,你咋知道我們沒吃早飯啊?”
四眼似乎覺得很委屈,說道:“給你們吃吃就是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進校門的時候,一個小子給我的,他非要叫我田哥,然後說你們幾個肯定沒吃早飯,就讓我給你們帶上來?還說他是高二(七)的陳小強,以後罩著他雲雲,對了,你們誰開始收小弟了啊”
“白癡,這你也敢吃,你不怕裏麵有瀉藥啊”,徐牧將嘴裏的吃的吐了出來,伸手往喉嚨裏扣,看得其他人一陣惡心。
“嘿嘿,你田哥我是多麼聰明伶俐的人啊,我讓小子隨機吃了幾樣,然後看著他沒事的,放心吧,肯定沒問題”
“不管怎樣,先別吃了,中午吃晚飯去找那個陳小強問問情況,”到底還是黃亮做事穩重,咽了咽口水將一堆吃的賽進抽屜。
結果沒到中午呢,奇怪的事情就更多了,黃亮去上廁所,蹲坑,煙癮犯了,剛打了個嗬欠,就有個小子跑了過來上了根黃京南,還恭恭敬敬的點上,完了說:“我是高一(二)班,的陳大鵬,以後請黃哥多照顧”,然後掉頭就跑了,留下黃亮蹲在那裏發楞。
王從安突然來了一堆老鄉,哭著喊著以後跟王從安混了,王從安高中念了三年了,見的老鄉也沒今天的多。
徐牧以前喜歡在陽台上偷看路過的小姑娘,以前小姑娘老對他翻白眼,現在小姑娘老衝他微笑,嚇的他連下課趴陽台上的樂趣也失去了。
最過分的是,最最猥瑣的四眼居然收到了一封別字連天的情書:田哥,我是初中部的張美麗,我想當你馬子,如果你能幫我當初中部大姐的話,我可以跟你上床。
唐小石倒是沒有被啥幸運光環籠罩,照樣的上課、睡覺(同時進行的)。
一個上午,幾個人都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事過反常必有妖孽,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中午的時候,答案終於揭曉,幾個鳥人到食堂已經晚了,食堂裏人山人海啊,徐牧說:“黃亮,實在不行,我們出去吃得了”。
話音剛落,幾個學生,跑了過來,熱情洋溢的拉著徐牧的手說:“徐哥,來吃飯了啊,來來,這邊請都準備好了”,死拉硬拽的把幾個人拉到食堂中間兩張拚在一起的桌子邊,上麵已經堆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有雞腿、紅燒牛肉、烤鴨、甚至還有幾瓶啤酒。
黃亮實在受不了,隨便揪住一個小子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我跟你很熟嗎。”前麵忘了說了,黃亮屬於那種麵惡心善類型,發起火來眼睛瞪的渾圓,仿佛要吃人一般。
帶頭的那小子叫周康,陪笑著說:“黃哥息怒,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們幾個都是棠邑鄉下梨花鎮的,從小一起玩的,現在想跟你們一起混,放心,以後幾位老大的中飯晚飯,我們負責了。”
梨花鎮是棠邑縣下屬的一個鎮,以服裝企業發展聞名,有錢人挺多,這幾個小子家裏都是開廠的,都不差錢。
徐牧冷冷的問:“那為什麼跟我們混?為什麼不跟阿坤混啊”,後麵一句:“我們昨天跟阿坤火拚打輸了這一句”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忍住了。
周康說:“阿坤這人不講義氣,一直敲詐我們幾個,每個月都要交保護費,沒錢了就找我們麻煩,我們恨不得把他收拾了,怎麼會跟他們混呢,還是你們九班厲害,七個人把兄弟會五十幾號人給收拾了,所以,不管怎樣,你們一定收下我們幾個小弟”,言辭懇切,目光真摯,仿佛如果不收我就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