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不到我媽媽?”毛天琪接到唐永峰的電話嚇了一跳,“怎麼會找不到?她不是每天都在出版社忙嗎?”
唐永峰語氣很焦急,“玉淑今早跟我通過電話,說有些心神不寧,想去墓地拜一拜你外婆。我正好有個會要開讓她等等我,她卻堅持自己一個人去了,等我開完會再打她的電話就是關機,去墓地也沒找到人,她沒和你聯係嗎?”
“沒有,我昨晚突然有事出來了,然後一直沒和我媽聯係。”毛天琪急的在院子裏來回走,“唐叔叔,你找人繼續去幾個我媽常去的地方找找,我也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一有什麼消息電話聯係。”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毛天琪一抬頭就對上了封承影關心的眼神,瞬間鎮定下來,她不能亂,媽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深吸了一口氣,毛天琪冷靜的分析道:“媽媽身上有我做的護身符,是我上次進階時用帝王綠做的,級別很高,如果有生命危險我肯定能感覺到。普通人要傷害她會被玉墜上的攻擊陣法擋住,所以如果有人抓走我媽,那肯定是功力深厚的魔修。都怪我,昨晚麵具男來偷襲,我急著帶師父來找外公,怎麼就沒想到魔修會去對付我媽!”
封承影雙手按在她的肩上,對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別把什麼責任都往身上攬,你聽見唐叔叔說的了,阿姨早上還和他通電話,所以跟你昨晚離開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暫且別忘壞處想,也許阿姨隻是手機沒電或者遇到其他什麼事忘了跟你們聯係而已,我們先想辦法找吧。”
毛天琪點點頭,剛要往外走,忽然頓住腳步,“墓地?”她四處張望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我外公走了就沒再回來?”
封承影臉色也不大好看,“你懷疑他們在墓地撞上了?”
“你也這麼想了對不對?外公突然離開很可能是去看外婆,媽媽也去了……媽媽還不知道外公的身份,這下子突然曝光,媽媽怎麼受得了?還有外公,他說不定也會受打擊,天呐!”毛天琪隻覺得一團亂,從昨晚開始,身邊接二連三的出事,偏偏讓人束手無策。
她急忙給毛正峰打電話,打了許久就在她快放棄的時候才接通,她忙連聲問道:“外公你在哪裏?你剛剛是不是去了墓地?你看見我媽了嗎?你們有沒有吵架?”
毛正峰長歎了口氣,“你已經知道了?唉……玉淑情緒很激動,等她回去你好好安慰她一下,她也是四十歲的人了,這些事都是我的錯,要是她有什麼怒,隻管發泄到我身上……”
毛天琪急切的打斷了他的話,“外公,媽媽不見了!你跟她是在哪裏分開的?你知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什麼?不見了?”毛正峰的聲音陡然提高,“我在墓地見到她之後,她讓我立刻離開,不肯聽我說話,我隻好先走,我走的時候她正在拜祭你外婆,誰告訴你她不見了?”
“是唐叔叔,媽媽的手機關機,墓地和出版社還有家裏都沒人。不說那麼多了,外公,我現在去找我媽媽。”
封承影已經把車子開過來,毛天琪說完就上車出發。雖然媽媽有可能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但她心裏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毛正峰放下手機也敏銳的發覺了事情不對,毛玉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不可能任性的讓別人擔心她。做他們這行的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他一聽到消息本能的就想到了魔修,這讓他立刻緊張起來,想也不想的返回了墓地。如果毛玉淑被魔修抓走,總會留下些痕跡。
毛正峰離開墓地還沒多久,很快就返回了妻子的墓前,毛玉淑帶來的那束花好好的放在墓前,沒什麼異常,但當時毛玉淑那麼激動,不可能沒受半點影響的正常拜祭。墓前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顯得怪異。
他施展靈力,仔細在周圍探查,一點一點,連土下三寸都不放過,終於在五米外發現一顆碎鑽,那是毛玉淑手表上的,鑲嵌的十分牢固,除非掙紮間,被什麼力量弄掉的!
毛正峰撿起碎鑽,往那個方向跑過去,同時也做了記號方便毛天琪追尋。一路上毛正峰偶爾發現一點點線索,邊留記號邊追上去,一直追到郊區一座廢棄的木工廠。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毛玉淑。
毛玉淑看到他顯然有點驚訝,但心裏卻更加複雜,她不知道是因為毛正峰連累了他,還是她連累了毛正峰,不知是該感激他來救自己還是厭惡他給自己帶來危險。
羅昆的臉常年籠罩在鬥篷中,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他站在角落的陰影裏,嘲諷的笑了兩聲,“毛正峰,茅山派掌門人,嗬嗬,也不過是個蠢貨。如果我真想抓一個人,會給你留下那麼明顯的線索?”
毛正峰確認毛玉淑沒有受傷後,立即冷靜下來,眯起眼打量著羅昆,“我們正道人士的想法你當然理解不了,看麵具男對你畢恭畢敬的樣子,你就是血獄門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