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浴室的鏡子被水汽淹沒,隱約能看到喬冉的身影。
身後穿著整齊西裝的男人抓住女人的長發,用力往下扯,喬冉痛的紅唇微張,修長的脖頸下意識往後仰。
喬冉閉了上眼,死死咬著唇。
四年了……
她嫁給他,已經四年了。
她一直對他的粗暴隱忍著,卻換來的是他越來越厭惡。
“喬冉,你裝夠了沒有?很委屈嗎?四年前,你給我下藥,懇求我yao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惡心......”
“你不要說了……”她說話的聲音打顫,臉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霍鳴梵,你明明恨我卻還碰我,為了虐待我連自己都惡心?”
“喬冉!激怒我對你沒好處!”他再一次扯起了她的頭發,逼她看鏡子裏他們的模樣。
鏡麵被水汽朦朧,霍鳴梵眼神凜冽,聲音像是索她命的惡魔,“喬冉,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副惡心的模樣!”
胸口一抽一抽的痛。
她麵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都四年了,這種話,她也該……習慣了。
“可是,霍鳴梵,我這個惡心的人卻是你的妻子,是你霍鳴梵名正言順的法定妻子……”
“給我閉上你的嘴!”
他的眼神露出殘暴的狠色。
這個男人……
夜城的人都知道霍氏的掌權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他也向來深沉內斂,這樣的人,卻被她激到這個份上……
她悶哼一聲,下一瞬臉上卻是放肆的大笑。
“妻子?嗬嗬……你隻會自欺欺人!我說過,別跟我玩把戲,你難道不知道我娶你是為什麼?喬冉,你毀了蓉蓉,我要親手……毀了你!”
“霍鳴梵!你憑什麼!”她聲音拔高,“當年的事情我沒做就是沒做!你憑什麼讓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
“憑你是喬冉!”
“你敢拿著刀子捅自己的父親,你敢搶自己未來的姐夫,你這種毒蠍心腸的女人,還有什麼不能做不敢做!”
她咬著牙,麵上冷得厲害,“我捅了喬江海,那是他該死!他該死!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樣毫不手軟的拿刀捅死她!”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想起那張肥膩不懷好意的臉,她依舊反胃,惡心得難受,她死死攥著手,回頭,一雙眼亮的驚人,她說:“可是霍鳴梵,我是喜歡你,愛你啊!”
“你這是在狡辯!你父親偏心蓉蓉,你因為嫉妒就能拿刀捅他,你這麼心狠手辣,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的!”
他雙手掐她的脖子,狠狠壓下,看著這這張與蓉蓉三分相似的臉,總能輕易激起他最大的暴虐和恨意,這個女人……
是這個惡心的女人毀了他的蓉蓉!
人證物證都在,她還在狡辯!
四年了,她沒有低過一次頭,認過一次錯!
她又憑什麼……
她隻要不承認,就覺得自己沒做過?
喬冉!
你想都不要想!
他依然記得兩年前找到蓉蓉的時候,她渾身肮髒汙穢,兩眼無神,仿若已死……
恨意充斥著大腦,掐著她脖子的手收緊,窒息感傳來,她呼吸開始困難,伸手去掰他的手,艱難的喊道:“放……放手……”
他的力道總是這麼大,不可撼動,這一刻,喬冉知道,這個男人,她的丈夫,她深愛十多年的人,是真的……
想要她的命。
眼前陣陣模糊的時候,喬冉忽而有瞬間裏的恍惚。
她感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