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還有點兒良心,知道我對你好,哼!誰說我是頑固老古董!”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慕蒼渝自覺這話也不是太可信,輕咳了一聲,“那什麼……就算我以前做事有些頑固,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雲逸再次翻了個白眼兒,“改不改的以後再說吧,現在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說著雲逸向後一喊了聲,“若淺,人呢?”
話剛落音,一身黑色祭祀袍的白若淺便施施然走了出來,手上拽著一個“物品”,走到近前,她抬手一甩,砰的一聲扔到地上,“這兒呢。”
眾人定睛望去,那堆血淋淋的物品扭動了幾下,竟然是個人形,而且還有點兒眼熟。
對這人最眼熟的人莫過於慕蒼渝和慕石了,他二人均是瞪大了眼睛。
慕蒼渝心中百般複雜,“四弟……怎麼……是你。”
白若淺下手穩準狠,手法利落殘忍,不單震碎了慕義的心脈,順道還捏碎了他四肢的骨頭、擊毀了丹田,隻留著一絲聖王境靈力吊命。
慕石一認出慕義,立馬狂怒不已,猛的朝白若淺飛了過去,“白若淺!你憑什麼傷我四弟!”雖說他們下屬的血脈親人多有爭鬥,但四人當初結拜的情誼不是假的,慕石想比慕義高一頭,但從未想過要慕義的命。
白若淺隨手一揮,放出一道柔和卻不容反抗的力量,將慕石打了回去,“這件事,你還是問問慕城主吧。”
慕石一頭霧水的看著慕蒼渝,“大哥,這是怎麼……”詢問的話隻說了一半,慕石的聲音便低了下去,因為他看到慕蒼渝震驚、心痛、難以置信的表情反複交替,心裏不禁微涼,有了不好的猜測,“大哥……”
“還是我來說吧。”雲逸冷冷看了眼地上的慕義,“就在剛才,能量餘波炸裂,兩方人都在躲閃餘波,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後一道強悍的靈力殺了過來,直指外公背心。
他趁外公騰不出手的時候攻擊,明顯是想置外公於死地,若不是若淺正好在身後,還真讓他得逞了。”
“他……竟然……”慕石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根本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有兄弟相殘的一天,看了看慕蒼渝呆愣的臉色,慕石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外麵看著這場鬧劇的韋林冷哼一聲,“我不管誰是誰外孫,誰又是誰外公,這些都是你們極光之城的事情,我隻要我黑暗神殿聖物,慕蒼渝,趕緊將源靈之戒交出來!”
“難道黑暗神使還沒看明白嗎?”雲逸犀利的眸光掃向一眾降臨幻影,最終將目光定在宮衡身上。“我外公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源靈之戒,這不過是一場陰謀,利用你們這些降臨幻影,針對極光之城,針對我外公的一場陰謀。”
韋林被雲逸說得臉色冷沉,“雲城主的意思是說我們讓人當槍使了?”
雲逸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我外公安於靈卡大陸,沒有任何野心,要是真的有源靈之戒,早就拿出來救聖宗主了,就算他自己不用,極光之城天賦卓絕之人眾多,隨便能也找到一個人,替他完成使命。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使用源靈之戒不成,我外公明知你們是來找東西的,還會傻傻的將源靈之戒放在身上,等你們來搜嗎?他完全可以找一片險地埋起來,再設下龐大卡陣,等你們都走了,再將東西取出來。”
雲逸侃侃而談,分析得條理清晰,絲絲入扣,降臨幻影都不是傻子,什麼真什麼假,辨得十分明白。
“源靈之戒事關重大,難道就任由你信口開河的胡扯嗎?”畢竟是武尊級的任務,韋林雖然也覺得雲逸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他下意識的不想接受自己被人耍了,“剛剛慕城主身上的確有強烈的銀色光芒。”
這次雲逸沒有先反駁韋林,而是偏頭一喊,“雪鴻,你抓的人呢。”
一身雪色鎧甲的白雪鴻幾步走出來,同樣砰的扔出一個人來,不像白若淺出手那般狠辣,白雪鴻扔出來的人沒什麼傷,除了靈力被禁錮、無法言語之外,還活蹦亂跳的。
“這兒,這人跑得比老鼠還快,差點兒讓他逃了,喏,還繳獲個戰利品。”說著白雪鴻便將手中的一枚銀色麟甲遞給了雲逸。
雲逸直接將東西舉了起來,“能放出銀色光芒的東西,可不止源靈之戒,像這種純正的光明能量也是可以的。”
說著雲逸像是有些意外的將麟甲拿在手裏翻轉看了幾次,“說起來,這東西蘊含的龐大能量,連光明神殿的星月之杖都比不上啊,也不知道雷明到底從哪兒得來的如此寶物,又是誰給他這麼大的的膽子,敢陷害一名聖皇境強者。”
雲逸手中之物與宮衡剛剛探查極光之城的麟甲能量波動幾乎一模一樣,同根同源,這種級別的靈寶,整個靈卡大陸都找不出來,傻子都知道是誰的,被人當猴子耍的降臨幻影瞬間將目光集中到了宮衡身上。
被一眾武者炙熱得可怕的眼光盯著,宮衡心中一顫,暗自咬牙罵道,該死的雲逸,太精明了,竟然先手抓了雷明,把他所有的計劃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