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不由得摸了摸金緣的頭,“我沒事,就是繼承了前幾任族長的一點兒東西而已。”
這會兒金緣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咳嗽一聲,又恢複了小大人的模樣,板起臉來教訓人,“什麼一點兒東西,你這樣很讓人擔心知不知道!”
“我是八代族長,這裏是族長傳承之地,怕什麼。”雲逸好笑的說著。
“哼!你知不知道你在陣眼停留了一個月!我們怎麼能不擔憂,夜幽姐姐和玉青閣下都打算劈開陣眼了。”見雲逸竟然一點兒不顧及安全,金緣不由得小聲抱怨。
“一個月?”雲逸有些不敢相信,他不過內視丹田了一會兒,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沒想到都過了一個月了,那外麵的情形如何?”
“很麻煩,雲羽兒隕落,雲勤大發雷霆,前段時間天天在文鴻塔外等,不過等了大半個月他也不耐煩了,隻加派了人手鎮壓,自己回諸仙大陸了,這會兒外麵還有諸仙華族的另外一位武尊,叫雲直泉,除了兩個武尊之外,三百界王也戒備在外。”
“兩大武尊,三百界王?”雲逸危險的眯了眯眼,“雲勤還真是下了血本了,要是這些人一個都回不去,不知道他會不會腸子都悔青。”
手一揮,雲逸飛身而下,“走,和玉青大哥會合,這次我要給雲勤一個難忘的教訓!”
看了眼雲逸飛身而下的背影,金緣不知怎的,竟有些恍惚,獲得傳承之後的雲逸,似乎和先前有些不一樣了,剛進文鴻塔的時候,雲逸雖然氣勢尊威,但言語談吐還較為溫和,和現在他就像一柄被絲綢覆蓋的利刃,雖然鋒芒內斂,但沒有人會懷疑他的銳利。
不過偽族長控製雲界千年,現在也該是八代族長之名震懾雲界的時候了。
相比文鴻塔內的鬥誌昂揚,文鴻塔外的氣氛沉悶又可笑,兩大武尊,三百界王將文鴻塔圍得猶如鐵桶一般,再往外還有萬名黑甲武者環繞。
“這麼大的陣仗隻為了攔截兩個人,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界王陣營前麵,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懶怠的靠在太師椅上,臉上滿是嘲諷。
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他煩躁不已,“都一個月了,再有十頭武尊靈獸都能契約下來了,現在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他們肯定是不敢出來,幹脆在裏麵閉關,我們趁早散了吧,蹲在這兒要多蠢有多蠢。”
“就算他們閉關也要等下去!”雲樂麵色陰狠,“這二人如此放肆,殺了雲勤大人的弟子不說,還想拿走五爪天龍王,做夢!”
被雲逸和文玉青耍了這麼一道,雲樂早就暗下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殺了這二人,這一個月來,他猶如一道繃緊了的弓弦一般,沒有半刻鬆懈,雙眼血紅的盯著文鴻塔,隻恨不得衝進去砍殺二人。
“說得比做得還好聽,什麼雲勤大人的弟子,什麼五爪天龍王,你就是想報複,想出誓言法陣那口惡氣。”華服男子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兒,“封號為睿的武尊竟然讓別人騙得立了血誓,我看你這些年你隻有年紀在長。”
“雲直泉!你敢諷刺我!”雲樂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此事,是已雲直泉話一出口,他就恨恨的盯著人。
“自己沒把事兒辦好,害得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諷刺你怎麼了?”雲樂不回應還好,一回應雲直泉直接就炸了,“雲界三十天諸仙三十年,眼見就到萬年一屆承天會了,你閑得厲害,大把的時間,我可忙著修煉呢,到時候各大隱世武尊爭鋒,雲氏一族不是我上,難道還靠你個一星武尊掙榮耀嗎?”
雲直泉是六星界王,隻差一步就到高星界王,受雲勤看重,底氣十足,半點兒麵子都沒給雲樂。
堂堂武尊當著三百界王的麵被嘲諷,雲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是雲勤大人的命令,難道你抗命?離承天大會還有百年,多守一陣怎麼了!”
“你也知道隻有百年時間,諸仙百年,雲界三個月多一點兒的時間,三月一到,我們必定要去參加承天大會,他們那時候衝出來,誰攔得住?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蠢,三個月的時間都等不起,上趕著給你宰?”
越說越氣,雲直泉呸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都守了一個月了,雲勤大人那邊夠交代了,我忙著呢,你一個人在這兒守吧!”
“你!”眼見雲直泉竟然真的要走,雲樂氣怒不已。
就在雲直泉要起身飛往傳送陣的時候,空中忽然傳來一道響亮豪放的大笑,雲直泉倏的轉頭望去,那聲音竟是從文鴻塔內傳來的。
“雲直泉閣下都等了一個月,怎麼這會兒時間卻等不了了,我們師兄弟還沒向你請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