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說父皇母後到哪兒遊玩去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父母,留下我們在這牢籠中受苦。”
十五六歲的少女,正百無聊賴地晃蕩著雙腿,笑盈盈地望著正批閱奏折的皇上。
軒轅熙峻抬頭看了妹妹一眼,神情淡漠:“當初,你可以和父皇母後一起走的。”
軒轅熙晨站起來,快走兩步,將雙臂支撐在案桌上,托著腮對著軒轅熙峻搖搖頭:“若我也走了,這偌大的皇宮便隻剩皇兄一人了。”
“到時候皇兄該多寂寞呀!熙晨才不忍心呢。”
軒轅熙峻手下一頓,差點弄髒正在批閱的奏折,雖然知道這丫頭沒有幾分真心,眼中還是染上了不明顯的笑意。
“你呀,也就騙騙朕,討朕歡心,若是為了陪著朕,就不該天天往宮外跑。”
軒轅熙晨朝他吐吐舌頭:“你大多時候在朝堂或者在勤政殿批閱奏折,我不敢隨隨便便來打擾你嘛!”
“我這麼體諒你,還要被你說,好委屈哦!”
軒轅熙峻屈指彈在她腦門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朕又不限製你,唯有一點,不準和赫連嘉樹有過於親密的行為。”
軒轅熙晨心中腹誹,她這位皇兄什麼都好,就是這思想仿佛老頭子一般,總是叮囑她,不能和嘉樹哥哥有過於親密的行為。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他又看不見,還不是她想幹嘛就幹嘛。
軒轅熙峻自然能看出她的想法,不經意道:“朕擔心你的安危,派了暗衛跟著你,除了朕的命令,你也不管用。”
“所以,把你的那些古靈精怪的破心思收一收,你的一言一行他們都會如實稟告朕。”
“你這是監視,是對我的不尊重!”
軒轅熙晨抗議,皇兄越來越壞了。
“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心上人,就要來破壞妹妹的幸福吧!”
“那麼多大臣上諫要為你選妃,是你自己不要的,又沒有人攔著你,你要真覺得不爽,大可以納妃啊。”
“這天下女人都是你的!”
軒轅熙晨什麼都好,就是生氣起來容易口不擇言。
哪怕軒轅熙峻熟悉妹妹的脾性,也還是動了怒,筆被他狠狠扣在桌上:“朕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軒轅熙峻的聲音很輕,臉色也沒什麼變化。
但是作為龍鳳胎,又從小一起長大,軒轅熙晨知曉皇兄是動了真怒。
她一時又有些害怕,又想為自己爭取權益,壯著膽子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及笄禮都過了,又和嘉樹哥哥兩情相悅,憑什麼不能做些親密的事。”
軒轅熙峻不想和她吵,喝了口茶壓下心中波動,道:“滾!”
“滾就滾,有本事你不要找我!”
軒轅熙晨從勤政殿出去就後悔了,她這毛病不知道被多少人說過,就是疼她的父皇也曾因為她口不擇言而訓斥過她。
她知曉皇兄疼她,舍不得她一成年就出閣,也知曉皇兄擔起了父皇和母後的責任,處處看顧著她,也包容著她。
他是想讓她自愛一些,在成婚之前有分寸。
她都懂的,就是有些反骨而已。
軒轅熙晨轉過身看了勤政殿一眼,還是跺跺腳跑掉了。
赫連嘉樹得了軒轅熙峻的暗示,在禦花園找到了他的小公主,屏退了她身邊的人,靜靜坐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