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冬蓮是個感官極其敏銳的女孩,在身後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靠近她時,她就已然提高警惕。
當對方右手伸過來時,齊冬蓮立即扯過單肩包,柳眉倒豎,朝著青年男子嬌聲喝道:“你要幹什麼?”
青年男子見手段被識破,非但沒有露出愧疚之色,反而森然一笑,右手一揮露出半截刀片,沉聲喝道:“幹什麼,老子幹的就是這個,把錢包掏出來,快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齊冬蓮見狀連忙退後一步,大聲疾呼道:“救命!有人要搶我錢包!”看到齊冬蓮大聲呼喊,青年男子猛地上前抓住齊冬蓮的手腕,厲聲喝道:“臭娘們,你從農村過來,想要在京城落戶,我好心好意把你從農村帶過來,你說要跟我結婚,現在倒好,把我的錢全騙了,還要去
約見你的小白臉,你有沒有人性!”
被女孩的呼救聲吸引過來的乘客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兩人,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青年男子見狀,張著瘦削無肉的臉腮,朝著眾乘客大聲叫囂喊道:“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這個女人說是隻要我給她京城戶口,她就給我結婚,現在倒好,婚結了,戶口也有了,她竟然把我的錢都給轉到她
的卡裏,去見她的小白臉,你們說我能忍得下這口氣嗎?”
聽到青年男子這麼一說,眾旅客紛紛指責齊冬蓮的不是:
“做人不能這樣啊,人家給你戶口,你既然答應了就要好好跟人家過!”
“對啊,既然你不喜歡這小夥子,就不該這樣利用人家!”
“利用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敢轉走人家的錢,去養小白臉,這也太無恥了吧!”
“……”
本以為這些旅客能夠過來幫忙救她,齊冬蓮沒想到他們竟然被小偷的話給蠱惑,竟然完全相信他的主知,這讓她登時心生驚恐之意,感覺好像置身冰窖裏一般。
小偷見旅客們都相信他的話後,立即扯著她的胳膊喊道:“走,咱們去警察局,讓警察給我評評理,你休想離開京城!”
雖然小偷嘴裏說著去警局,但是齊冬蓮心裏清楚,他根本就是要帶她離開車站,然後關到某個黑暗的角落裏,她的人生也很可能會被改變。
“不不,我不認識他,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認識他!”
齊冬蓮被小偷強行拖拽著走向車站出口,她拚命地抓著他的手,弓著身子,拚命地反抗著,朝著眾人說道。
然而齊冬蓮低估小偷的能耐,他竟然惱羞成怒,揚手就要給齊冬蓮一記耳光,喝道:“臭娘們,養小白臉還有理了,你敢說你沒拿我的錢!”
啪!
這記耳光險些落在齊冬蓮的臉上,卻被一隻手給阻擋下來。
齊冬蓮著實被小偷給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睛,等待著這記耳光的落下。
可是久久沒有感覺到臉頰的疼痛,她睜開眼睛,發現吳勝站在她的身旁,抓著小偷的手。
小偷見真有人敢上前幫忙,登時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不要多管閑事,我教訓我女人,礙你什麼事!”
齊冬蓮拚命地搖著頭,臉頰淌著淚水:“大哥,我不認識他啊,我真的不認識他,是他想要偷我錢包,故意誣陷我的!”
“閉嘴,臭娘們,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小偷聞言大怒,厲聲罵了一句,起腳就要踢向她的腹部。
吳勝輕而易舉地擋下小偷的腿,強行將小偷給彈開,免得齊冬蓮的手被他給掐壞。
小偷見這人氣力不小,登時眼睛溜溜一轉,嚷著嗓子朝著眾旅客喊道:“大家快來看來,這臭娘們的小白臉找來了,你們都給我評評理啊,我被他們給坑慘了,我還活不活啊!”
不少旅客聞言走了過來,他們剛才聽到過小偷的苦衷,對他頗為同情,立即對吳勝和齊冬蓮展開口誅筆伐。
齊冬蓮早已解釋的口幹舌燥,卻發現根本沒人聽他的話,隻得無奈地望著吳勝。
吳勝清了清嗓子,冷聲喝道:“你們都是白癡嗎?”
雖然周圍旅客吵鬧的聲聲不小,但是吳勝這一嗓子就跟嗓子似的,一下子把他們給蓋住,甚至震得他們感覺耳膜要炸似的。
見眾人安靜下來後,吳勝冷漠的眼神盯著小偷,冷聲喝道:“你說這個女孩是你的女人,那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今天多少歲,是哪裏人?”
小偷沒料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會反問他這些問題,登時語塞,支支吾吾地說道:“她……她之前拿身份證是假的,是故意騙我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是哪裏人,反正她就是為了騙我給她辦京城戶口。”吳勝聞言在女孩耳畔說了兩句,女孩登時明白過來,她趕緊從手提包裏摸出南明前往京城的車票,朝著眾人說道:“大家看看,這是我的車票,我是剛剛乘坐這趟列車到京城的,根本就不是要離開去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