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洪洋見林水月走出來,臉色登時慘白如宣紙,急忙朝著林水月磕頭:“林幫主,之前是我一時瞎了眼,我是畜生,我不該陷害林幫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我下賤我無賴……”
林水月右手握著水果刀,明亮清澈的眼睛透露著冷漠之色。
突然間,她的右手猛地一揮,劃出一道寒光。
嗞嗞!
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線在烏洪洋的脖頸間呈現,然後一抹抹血水從血線裏噴出來。
烏洪洋雙手緊緊地捂著脖子,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片刻之後,烏洪洋的身子一斜倒躺在地,翻滾幾下,不再動彈。
看著烏洪洋倒斃在麵前,林水月嬌俏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握著水果刀的手攥得緊,晃著一道道波紋。
吳勝伸手握著她的小手,從她的手裏拿過水果刀。
說到底,林水月的年輕才二十歲出頭,甚至比蘇筱穎還要年輕,還隻是一個女孩。
林水月似是受到驚嚇,轉身撲在吳勝的懷裏,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嬌俏的身子顫抖著,如同受驚的小貓。
吳勝抬手疼惜地摸著林水月柔軟的頭發,輕聲說道:“放心,沒人會再傷害你。”
在吳勝安撫林水月的過程中,謝星塵又移身加入到戰鬥中,和卓雄、項蘭兩人合作把餘下的馬仔打得人仰馬翻。
傾刻間,飛龍幫一十餘名馬仔不是四散逃走,就是倒摔進盤山公路,全軍潰敗。
吳勝一行五人卻是毫發無損,僅是卓雄的身上挨了幾道鋼管,但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察覺到自己貼身趴在吳勝懷裏,林水月俏臉一紅,連忙抽身移開,表情愧歉地說道:“吳先生,真是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了。”
吳勝淡然一笑說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先回去。”
林水月乖巧地點點頭,跟著項蘭一起走進寶馬轎車裏。
謝星塵和卓雄兩人走到前方的貨車前,兩人運起全力,直接把這兩輛車給掀翻,騰出車輛通過的空間。
就在吳勝等人沿著盤山公路駛向市區時,霍啟東正在等待著烏洪洋勝利凱旋的消息。
“叮叮叮!”
擺放在沙發旁邊的複古轉盤座機響起來。
坐在霍啟東懷裏的紫衣旗袍美女扭著妖嬈的身子,伸手接過電話,然後把它送到霍啟東耳畔,嬌媚笑道:“幫主,是齊副幫主打來的。”
霍啟東濃厚的眉頭一挑,嘴裏咬著雪茄煙,接過電話,嘀咕道:“奇怪,怎麼是振海打來的。”
接過電話,霍啟東咬著雪茄煙問道:“振海,有什麼事情嗎?”
齊振海的聲音有些激動,語氣不安地說道:“幫主,大事不好了,烏副幫主他們失敗了!”
“什麼,失敗了?”
霍啟東屁股底下像是生彈簧似的猛地站了起來,緊緊地抓著話筒,瞪著眼睛喊道:“怎麼會失敗呢,一百二十多精英打手,還有烏洪洋的三個金牌殺手,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齊振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是看到有弟子倉皇地逃回會所,這才帶人去現場察看的。
沒想到現場簡直就像是人地煉獄,烏洪洋的脖子被人直接割開,他手下的三個金牌殺手,不是腦袋爆裂,就是全身骨頭粉碎,要麼就是腦袋被一腳踩扁。
至於那些精悍打手,下場更是慘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人掉下盤山公路。
聽著齊振海描述著現場,霍啟東的嘴唇都在哆嗦著,恨恨地咬著牙關說道:“林水月的手下沒這麼厲害,那個卓雄和項蘭雖然有兩下子,但未必就是烏洪洋手下的金牌殺手厲害!”
齊振海說道:“幫主,我聽說殺死三個金牌殺手的人不是卓雄和項蘭,而是兩個陌生人!”
“陌生人?振海,你立即派人去給我調查,看看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如果林水月的手下有這麼強悍的高手,這對飛龍幫來說無疑是最可怕的威脅。
不止如此,如果這兩人突襲豪逸會所的話,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手下是否能夠抵抗得住他們。
絕望恐怖的感覺在霍啟東的體內湧起,使得他的身子都在哆嗦著,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紫色旗袍美女給撞開,手指顫抖地在轉盤上劃著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霍啟東盡量把語氣放平穩說道:“喂,我是霍啟東,請給我聯係宋婉兒宋小姐,我有急事要彙報!”
如今,能夠保護他安全的人隻有宋婉兒,也隻有宋家保安團的人才能足夠的強者能夠跟林水月的手下抗衡。
今晚。
無論對林水月,還是對霍啟東,都是個不眠之夜。
林水月回到別墅後,她第一件事就是鑽進浴室去洗澡,把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都給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