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一天後終於脫離的危險,卻沒有醒過來了。
醫生擔心交叉感染,不許寧嫿兒長時間的留在醫院的病房裏麵,寧嫿兒便站在外麵看著裏麵。
滿江安排了很多人保護郝溢庭和寧嫿兒,就是郝溢鳴進進出出也都有人保護著。
寧嫿兒一開始很不習慣,後來也漸漸的習慣了。
隻不過郝溢庭三天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寧嫿兒便開始中日的昏昏沉沉,坐下了就發呆。
醫生說可能是打架的時候傷到了頭,也可能是車禍發生的時候後腦先落地,總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鯴。
寧嫿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所有人都在和她說安慰的話,但她覺得眼前好荒涼,她什麼都不想說,她隻是好害怕。
她害怕失去郝溢庭,很害怕很害怕!
三天了,三天了為什麼他還不肯醒過來,他從來都不這麼調皮的。
寧嫿兒看著特護病房裏麵的郝溢庭發呆。
郝溢鳴端著一盒飯從走廊的一邊走了過來,看見他過來,門口的幾個黑衣人朝著他禮貌的點了下頭:“三少爺。”
“嗯。”答應一聲郝溢鳴朝著寧嫿兒走了過去,跟著坐到了哪裏。
郝溢鳴的身後背著一個背包,黑色的,坐下就把背包放了下來。
寧嫿兒也沒看郝溢鳴,隻是知道他來了。
郝溢鳴把手裏的一盒飯給了寧嫿兒,熱乎乎的放到了寧嫿兒的手上,寧嫿兒不伸手,他就把寧嫿兒的手給拉了過去。
“吃點東西,你不吃東西,等他醒了,會責怪我沒把嫂子照顧好。”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時候,說這些興許她心裏會好受一些,他也會好受一些。
寧嫿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飯盒,眼淚從眼眶裏滑了出來,但她忙著又給擦掉了,擦幹淨說:“我不餓,你吃吧。”
吞咽了一口唾液,寧嫿兒繼續看著病房裏麵。
郝溢鳴把飯盒給寧嫿兒放到手裏,這才說:“多少的吃一點,你這樣他知道也會心疼。”
寧嫿兒看郝溢鳴,木納著把臉又給轉開了。
郝溢鳴轉身把剛剛放下的包給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條毛毯,給寧嫿兒蓋在了身上,又把一個熱水袋給拿了出來,給寧嫿兒放在了腿上。
“別著涼了,你穿的太少了。”
雖然醫院裏麵並不寒冷,但是他不希望她有事。
一切都做完了,郝溢鳴便坐在哪裏看著特護病房的裏麵,注視著裏麵的人忙忙碌碌的。
寧嫿兒到底一口飯都沒吃,晚上了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了繼續坐在那裏坐著,就這麼等著郝溢庭醒過來。
結果郝溢庭睡了一個星期也沒有醒過來,就是醫生都說,郝溢庭身上傷情正在恢複,沒有任何交叉感染的跡象,再有兩天就可以從特護病房理麵出來了。
至於為什麼一直不醒的事情,醫院也已經盡力了,隻能看以後的事情了。
如果好的話,郝溢庭是會醒過來的。
聽見這種話,寧嫿兒整個人都傻了,不等醫生把下麵的話說完,人就暈了過去,要是沒有郝溢鳴,寧嫿兒就要摔在地上了。
抱起寧嫿兒郝溢鳴邊去了病房裏麵,滿江和林渙相互看了一眼,在醫生那裏詢問了最壞的可能性,回去趁著寧嫿兒沒醒的時候告訴了郝溢鳴。
“醫生說如果再過一個月醒不過來,很有可能永遠這樣了,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們可以幫你把郝家支撐起來,但是嫿兒哪裏要靠你自己了。”
滿江看了一眼在病床上麵滿臉蒼白,這段時間消瘦了許多的寧嫿兒投去目光。
如果這就是老天爺給郝溢庭的懲罰,滿江以為已經夠了。
說完滿江走了出去,林渙心裏也不是滋味,要知道結果是這樣,他之前就不去找郝溢庭了,走的時候起碼多看郝溢庭兩眼。
他們認識很多年了,雖然他不是個好人,但是郝溢庭這個朋友,給他的卻不光是朋友之情,還有兄弟之義。
林渙說不出什麼話,看了一眼床上的寧嫿兒,轉身去了外麵。
站在門口問滿江:“怎麼辦?”
“既然是寧書宇做的,找寧書宇。”
滿江現在隻想把寧書宇找到,就算不為了郝溢庭也為了郝溢鳴,如果不把寧書宇找到,以後勢必成為郝溢鳴的麻煩。
郝溢鳴這一點像郝溢庭,對有些人心慈手軟,才會造成了今日局麵,害了別人,也害了他自己。
滿江在醫院裏站了一會,便回了自己的家裏。
林渙不想走,也不放心,一個人走去了郝溢庭的特護病房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