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期間,潘澤這個人不但在班上很受老師的喜愛,在學生會也混的相當不錯。李聿和潘澤交集不多,但到底沒太多惡感,隻是上次聚會的事確實讓人不太舒服,光是回想潘澤對辟邪的態度,對於這個意味莫名的邀請,李聿就沒什麼興趣。

李聿知道潘澤這個人自尊心強、爭強好勝,所以當他事業有成時會立刻想要在同學麵前展示,隻可惜潘澤的女友反而給他丟了臉,他為了挽回顏麵,咄咄逼人的讓辟邪道歉實屬正常。

原以為麵子受挫的潘澤大概以後都不會再和他聯係,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特意找上門來,還說要給他們道歉。一個自尊心頗高的人突然轉性,難不成是真的想明白了?

被李聿帶有疑慮的目光一看,潘澤立刻一臉正色的解釋道:“李聿,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點你應該明白。當初要不是夏淑珍是我的女友,我肯定不會說出那些話來,現在想想是我瞎了眼,看上那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完,他還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被你們看到那麼丟人的事,我真是……”

李聿安慰道:“既然你和她都分手了,那些事就不用再提。其實那種小事你不提我們早忘了,何況要不是辟邪口無遮攔,場麵不會那麼尷尬。”

雖然聽得出李聿是在對別人說客氣話,但站在李聿身邊的辟邪還是不爽的收緊手臂,把李聿往懷裏拽了拽,小聲嘟囔,“我是在說真話好麼!”

李聿被辟邪弄的又往辟邪身邊挨近了不少,一張臉忽紅忽白,隻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跳,並且感到很是羞恥。要不是顧及麵前還有外人,他絕對要給辟邪講講規矩,但如果現在反應太過激烈,反而會讓人看笑話。於是隻能抬起手肘輕撞下辟邪,示意對方鬆手。

“我說錯了嗎?你幹嘛這麼對我?!”辟邪完全沒有收斂的念頭,相反,他感到非常委屈。之前李聿在店裏不理他就算了,現在出門跟別的糟心的男人講話擠兌他,還不樂意他靠近!越想越覺得氣憤,手臂幹脆越摟越緊。

“行行行,你沒說錯,快點放手。”李聿這下憋紅了臉,他已經看見不少路上的行人詫異的看向他們這裏,辟邪幼稚起來他真是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大馬路上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哈哈……”同樣被當做圍觀對象的潘澤幹笑了兩聲,表情不大自然的扶了扶眼鏡,“你們兩個的感情還真好啊。”

見麵以來,這還是辟邪聽到的最順耳的一句話,嘴角一揚,說出的話卻和開心的表情截然相反,“哪裏好了?他這個人總是讓我生氣!”

“……”怪我咯?李聿無語望天……

潘澤覺得話題似乎有點偏移,趕緊正題道:“我飯桌都定好了,這頓飯你們要是不吃,那肯定是沒原諒我,看在我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賞個臉怎麼樣?”

潘澤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不去就顯得有點小心眼了,李聿看了眼辟邪,問道:“你去不去?”

“你去我就去。”辟邪斬釘截鐵的回道:“反正我不會讓你和其他陌生男人單獨出去。”

“……”被辟邪稱為陌生男人的潘澤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覺得夏淑珍看錯了人,站在他麵前的這兩個人,簡直讓他閃瞎了眼!

當潘澤把車開到李聿他們麵前時,他發現這兩個人還在那邊膩膩乎乎的吵著架,吵架的內容讓他都覺得沒眼看。

“你能不能別在外麵動手動腳?”李聿。

辟邪,“那在家就可以?”

“別給我亂說話!”紅著臉的李聿,“你不覺得這樣不正常嗎?”

“哪裏不正常?”表情不屑一顧的辟邪,“我想做就做了,更何況我這是為你好,你這麼弱,萬一被人襲擊怎麼辦?”

“襲·擊?你開什麼玩笑?”李聿揉揉額角,“就算被襲擊,你也不用抱著吧?”

“這樣很方便。”辟邪一本正經的說道:“至少我覺得很方便。”

“你贏了……”李聿被辟邪的神邏輯給打敗了,再一看潘澤在邊上愣愣的看著他們,囧著臉連忙把辟邪拉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