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養不起龍啊。”李聿搖搖頭,一臉心累不已的表情。

瞿子冠邊聽變笑,最後拍拍李聿的肩膀,“這些龍子難道都要留下來?”

“他們說囚牛大哥走的時候,他們會跟著一起走。”李聿一手撐著下巴,看向牆角的幾隻凶獸,“關鍵窮奇他們還得被關在這裏一段時間,大哥他們說要給窮奇好好長長記性,我想這段日子安穩不了。”

李聿話音剛落,睚眥手中的寶劍就擊中了正在嚎叫不止的麅鴞,“閉嘴,吵死了!”睚眥冷聲道,“再吵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麅鴞用腋下的眼睛瞄了瞄睚眥,哀呼道:“我是身上疼,沒忍住,求你們放了我,我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我跟窮奇不是一路人,是他欺騙了我,說這裏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我哪知道你們在,冤枉啊!”

站在一邊的狴犴嘲諷的笑了笑,“你本性貪婪,以為我不知?窮奇利誘你不錯,但你卻想把好處一人占了,哪有這種好事?”

窮奇當即怒斥了麅鴞一句,接著猛瞪眼前的龍子們,因為眼睛眯縫睜不開,威力大大下降,“呸!算我倒黴,栽在了你們的手上,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要我求饒,沒門!”

“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睚眥提起劍走到窮奇麵前,想給這家夥一個了斷,卻被囚牛攔了下來,他不滿的望向囚牛,“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要把他放在這裏不得安生?”

囚牛搖搖頭,笑道:“別急,我還有問題要問他。”

窮奇撇過腦袋,對他而言,這種半死不活的屈辱才最為痛苦,“我可不怕死,你們誰想殺我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還沒到你死的時候。”坐在地上,盤腿吸煙的狻猊慢悠悠的說道。

“我想問你,為何盯著李家兩兄弟不放?”囚牛眼眸沉了沉,“據說多年前你出來後明明有機會躲起來在這個世界逍遙很久,可是你偏偏想要吃掉那兩個兄弟,結果才被辟邪抓住關了起來。多年後你逃了,但依然想要來這裏,這個世界又不是什麼仙境,有什麼值得你冒險?”

“他身上靈氣多,一看就比較好吃。”窮奇舔了舔嘴唇,“這個還需要問我?”

“借口。”囚牛鄙夷的看了一眼窮奇,“確實李聿身上的靈氣不少,但在我們那個世界,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多的是人滿身靈氣,天生有仙靈之根。”

“嗬。”窮奇見自己說的話被拆穿,索性坦白道:“誰叫他們兩個是巫嫻的孩子,那個死女人,我不過是吃了個人,就被她不知用什麼藥水潑了一身,害的我修養一周才轉好。我打聽到她在這個世界有兩個遺留的孩子,並且她的孩子還拿著《山海經》,憑什麼那種女人的後代能掌管這樣的寶物,我不服!”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了?”睚眥冷笑,“愚蠢至極!”

窮奇惱火的說道:“要不是有你們攪局,我早把他們吞吃入腹!”

“你應該慶幸是我們阻止你,而不是別人!”睚眥陰鬱的沉著臉,“敢傷害巫嫻的孩子,你真是膽大包天!”

“嘖嘖。”窮奇上下打量了一眼睚眥,咂了咂舌,“莫非那個女人和你有什麼淵源?沒想到你對那種女人……”

“住口!”睚眥將劍直接架在了窮奇的脖子上,眼中殺氣四溢,“如今她形神俱滅,你休得胡言亂語,我待她是敬仰之情,沒有一分遐思!她是噎鳴認下的妹妹,光憑這一點,你們敢對付她的孩子,那就是找死!”

“噎、噎鳴??”一直縮在牆角沒有動彈的混沌驚呼道:“你說的是後土之子噎鳴?”

李聿和李臻都在旁邊聽著,他們的關注點不在噎鳴身上,而在……“二哥,你說巫嫻形神俱滅,這是什麼意思?”李聿緊皺著眉,心髒猛抽了一下,“我媽她……她死了嗎?”

即便是李臻,在聽見這句話時都忍不住露出了詫異而悲痛的神色,“怎麼可能?她不是到了《山海經》的世界裏麵,過那種神仙般的日子嗎?”

被李聿他們一問,睚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他先是糾結了一會兒,後來幹脆把事情攤開來說,畢竟這個時候再隱藏也沒必要了。

“巫嫻去世前跟我說過,不讓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們。”睚眥輕歎道:“但我知道你們對她頗有誤解,你們想知道的話,我便把事情一一說與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