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小時,寧澤珩最終把婚禮流程的確定下來。他的效率很高,很快聯係好婚慶公司,安排餘下的籌備工作。
雖然兩人有已經領了證,但作為傳統的寧家人,最後也是最鄭重的儀式便是舉行婚禮。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公告天下,許芯如從此便是唯一的寧太太。
婚禮的事一錘定音,林誌賢前後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變化。寶貝女兒懷孕了,他把早前想了幾個通宵考驗寧澤珩的事拋諸腦後。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許芯如開心就好;她不是很著急婚禮的事嗎?行,馬上籌備……
“懷孕了也不告訴我,你這丫頭……對了,從今天開始讓家庭醫生隨時待命,吩咐傭人每天燉補品……還有,這段時間你還是留在這裏吧,讓我好好照顧你。”林誌賢太高興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寧澤珩喝了一口紅茶,不徐不疾地說:“我今天過來,是為了接小如回家。營養師和傭人已經安排上了,她更習慣家裏的環境,對吧小如?”
這個燙手山芋,瞬間丟給許芯如。
她中了邪似的拚命點頭,附和說:“對,我先跟阿珩回去。”
“可是……”林誌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寧澤珩打斷了。
他起身走到許芯如的麵前,一臉認真地說:“我們已經約好產檢,走吧,這個專科很難預約。”
聽說女兒要去產檢,林誌賢不再挽留:“去吧,千萬別耽誤了正事。回去轉告寧振軒,改天再約詳談酒席的事,我林誌賢嫁女兒可不能馬虎。”
“沒問題,你把整個北城人請過來我也會配合。”寧澤珩輕咳一聲說。
越說越離譜,許芯如惡狠狠瞪了寧澤珩一眼說:“你能少說兩句嗎?”
“老婆別生氣,我這是在討好嶽父大人呢。”寧澤珩嬉笑說。看不出來寧大總裁這種直男,撒謊的時候不眨眼,討好別人的時候嘴巴就像抹了油似的。
許芯如覺得腦殼兒隱隱作痛,這殘局該怎麼收拾才好?
看女兒一動也不動,林誌賢再次催促說:“趕緊出發吧,要是不放心我陪你。”
“不用,我會照顧好小如。”寧澤珩還不消停,認真地說:“需要我抱你上車嗎?”
撒了這麼大一個謊,許芯如不知道該如何圓場,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跟隨寧澤珩回去:“那我們先走,有空再回來。”
“好!”林誌賢還沒從快要當外公的“好消息”中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匆匆離開了。看著遠去的身影,他一拍大腿興奮地說:“得趕快準備一下補品,還有孩子的禮物。”
“恭喜老爺,小姐這次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傭人忍討好說。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對了,把我珍藏的羊脂玉取過來,我得雕刻大師弄成吊墜給我外孫當見麵禮。”林誌賢喜滋滋地說。
兩人離開別墅鑽進車子,許芯如忍不住抱怨:“你剛才為什麼向我爸撒謊?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那就讓謊言成為事實。”寧澤珩斜靠在椅背,眯起眼打量許芯如。剛才撒謊,他有種回到年少時候的感覺。
許芯如扶額,無奈地問道:“你說懷就能懷上嗎?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細算起來,這半年兩人並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卻一直沒有懷上。許芯如甚至懷疑,自己是不容易懷孕的體質,計劃婚禮以後找中醫調理身體。
“開個玩笑,別當真了。剛才我不是急著帶你回家,才隨便編個借口嗎?”寧澤珩伸手輕撫許芯如的臉頰,笑容愈發燦爛。
玩笑玩笑,這個玩笑開大了!
許芯如隻覺得太陽穴的位置隱隱作痛,心裏琢磨著該怎麼向林誌賢解釋。
“走吧,沒事少回娘家,我不習慣。”寧澤珩湊過去親了許芯如一下,小聲哄說:“回去加把勁,說不定這個月就懷上了。”
翻了個白眼,許芯如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母雞生蛋嗎?說得倒容易……”
“行,今晚你可別求饒。”寧澤珩邪魅一笑說。
這天晚上,寧澤珩特別賣力。無論許芯如怎麼求饒也沒用,最後她氣得一腳把他踹下床罵道:“別碰我,討厭死了。”
寧總可憐兮兮看著她,一臉委屈和不滿:“全北城敢把我踹下床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累了,睡覺。”許芯如打了一個哈欠,扯過被單翻身睡下。可惡!寧澤珩到底有完沒完?她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