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星羽寒神
第十五章：星羽寒神
見青陽痛苦絕望的樣子，離火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剛才所受的羞辱終於如數還給了青陽。他抬頭一看，天上的兩條巨龍之鬥此刻也接近了尾聲。那條五彩光龍因為沒有青陽真元的支撐，已經落於下風，被那條火龍逼得隻有躲閃的份。
離火冷笑了一聲，隨即手心一展，一團火焰立現，從他手中飛出，直接擊中了那條五彩光龍。這時，火龍口中也吐出一團烈火龍息，與離火的火焰同時擊中五彩神龍。五彩神龍一聲哀吟，瞬間便被擊散，四分五裂，陣陣流光灑下，漫天飛舞開來，極為絢麗。
“青陽，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坎水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那高傲的神態，似乎青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遠處的天空，一點綠光閃爍著，似乎是一顆流星，正飛速朝這裏奔來。
詭異的太極圖繼續旋轉著，巨大的壓力在他的周身肆意，有些甚至已經侵入他的身體，開始蠶食他的真元。丹田之中傳來的陣陣痛楚，已經使青陽的頭腦有些發昏，漸漸的，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的迷離，出現了種種幻影。
此刻，青陽感到有些滄桑，似乎是命運的故意捉弄，每一次他對若琪說出一些真摯的誓言後，總會遇到一些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事情。這一次，自己是否還有命能挺過去呢？
不過此刻，青陽心中真正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若琪。他不知道若琪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遲遲不來。他的心中，此時隻希望若琪能夠安全，別無所求。
“哈哈！”離火與坎水陰冷得意的笑聲響起在耳邊，是那般的刺耳。青陽可以猜出，他們此刻正看著自己受盡折磨，痛苦不堪，他可以想象的出，兩人臉上那得意忘形的神色，布滿了那可憎的笑容。
“住手，你們快放開他！”忽然，一聲清脆的嬌喝聲驚醒了迷蒙中的青陽，他的意識猛然恢複。隻是耳邊溜過大的那聲音，卻似乎並不是若琪的聲音，但卻依然是那麼熟悉，依稀似曾相識，那會是誰的聲音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專程來救自己的嗎？青陽一陣疑惑。
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離火和坎水驚住了。
她全身碧綠，綠色的紗裙罩在身外，綠色的腰帶緊縛腰間，那苗條的身材頓時被勾勒的完美無遺。清麗的臉上，青眉似黛，明眸如星，肌賽白雪，唇比朱砂，精致無比，恰到好處的排列在那張美麗的麵孔上。烏黑的秀發中，別著一支閃閃發光的玉簪，依然是綠色。柔軟的耳垂上，吊著兩隻精巧的耳墜，還是綠色。她站在空中，衣袂隨風飄擺，顯得淡雅清秀，極有仙女臨凡的氣質。
不，是比仙女更有氣質。饒是離火與坎水兩人在天界多年，見過無數的仙子神女，依然被她那驚豔的美所震撼。
“小丫頭，這裏沒你的事，趕快離開，不要枉送了性命！”坎水淡淡說道，不過聲音並不像先前那般冷漠，這也許就是美女的吸引力吧！
“你們為什麼欺負青陽哥哥？快放了他！”女孩似乎並沒有理會坎水的勸告，嬌聲質問道，聲音中隱隱有一絲憤怒。
“青陽哥哥？”當青陽聽到這一聲柔美銷魂的聲音時，他的心猛地一顫，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碧淵！”青陽也不管聲音能否傳出，拚盡全力大聲喊道。
“青陽哥哥！”顯然，碧淵聽到了他的呼喊，大叫一聲，飛向青陽。
然而她剛一動身，坎水便迅速擋在了她的眼前。
“小丫頭，我再說一遍，速速離開這裏，別多管閑事，否則，你也得死！”坎水揮動手中銀鞭，厲聲威脅道。
“青陽哥哥是好人，你們欺負他，你們是壞人！”碧淵大聲道，小臉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不過在月色之下，並不是很明顯。
“丫頭，別不識好歹，快滾！”離火吼道，聲如洪鍾一般，震人心魄。
“哼！”碧淵不再理會二人，饒過坎水，繼續朝青陽被困的地方飛去。然而坎水豈會隨她，轉身便追了上去。
碧淵雖沒有回頭，但以她的修為，對身後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她淡淡一笑，就在坎水快要追上她時，她卻猛的停了下來。因為碧淵停的突然，坎水來不及停下，便與碧淵擦肩而過。就在那一瞬間，碧淵以極快的速度朝坎水擊出一掌，將他重傷，坎水的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從空中跌落。
“臭丫頭，看著淡雅可愛，沒想到出招竟然如此陰險！”坎水怒道。
“哼，誰讓你們欺負青陽哥哥！”碧淵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們。
看著太極圖上痛苦不堪的青陽，碧淵的心中很是難過。她想也沒想，便立刻朝青陽飛去。然而就在她快要接觸到青陽的時候，忽然一陣巨大的紅色光芒從太極圖上發出來，立刻將碧淵彈出數丈之外。
震驚之下，碧淵花容失色，焦慮萬分。她的心中，已經感覺到青陽是多麼的痛苦，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
“青陽哥哥，你怎麼樣啊？”碧淵著急的喊道。
“我……沒事！”青陽艱難的說道：“碧淵，你快走，這裏很危險！”
“我不走，好不容易才見到你的！青陽哥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救你？”
“哼，小丫頭，你想救他，還得問我們答不答應！”坎水不知何時又來到碧淵的身後，冷聲說道。
“大壞蛋！”碧淵毫不留情的罵道：“等我救出青陽哥哥，再來教訓你們！”
“哈哈，救他？告訴你，天玄水火陣，除了我二人外，恐怕沒有人能解得開。你看他那樣，恐怕很快就要爆體而亡了！”離火放肆的大笑起來。
“哼！”碧淵冷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綠色的寶劍。那把劍上，劍身與劍柄渾然一體，綠光流動，宛如碧玉一般。
“想動手？”坎水冷聲道，然而他第二個字還未說出來，碧淵的劍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直朝他麵門刺來。坎水大驚，沒想到這個女孩不言不語的就動手，而且其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情急之下，坎水舉起銀鞭來擋，隻聽“砰”的一聲，兩把神兵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坎水立刻被震得虎口發麻，銀鞭差一點從手上脫落。坎水此刻更為震驚，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手上的力量竟是如此強大，竟然連他都有點招架不住。
碧淵沒有理會他的反應，一劍過後，緊接著又是數劍劈來，絲毫不給他機會，坎水本已被碧淵打得重傷，此刻更是四處閃躲，隻能一味的防守，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見坎水有些吃力，離火便飛身過去幫忙。然而他還沒有到碧淵的身前，忽然隻見一陣綠芒閃過，離火便感到手腕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手腕上竟不知何時紮上一隻碧綠的袖珍小箭，直透手背而過，鮮血如雨點一般滴落下來。
這時，離火和坎水都震驚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美麗的小女孩，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修為，那速度和力量，絕對有著千年以上的修為。
原來，在當日青陽和若琪離開世外之源後，有一個神秘之人又去了那裏，他幫助碧淵恢複了她的修為，也就是說，如今的碧淵已經有著好幾千年的功力，實力絕對在離火和坎水之上。
看著碧淵，離火和坎水滿眼的震驚之色，震驚之餘，竟微微有些恐懼。
“大壞蛋，你們聽著，放了青陽哥哥，我就饒過你們！”碧淵嬌聲呼道。
“哼，就憑你一個小丫頭，想嚇到我們嗎？妄想！”離火怒吼道，不過聲音中卻明顯有些底氣不足，色厲內荏。
“好，那我就讓你們唱唱我的厲害！”說完，碧淵手一揮，手中寶劍瞬間發出一道碧綠的劍芒，璀璨無比。劍芒淩厲，直斬天際。
見碧淵的攻擊已到，坎水和離火急忙在身外布起層層防禦，擋住碧淵的攻擊。然而，碧淵的攻擊是何等的淩厲與迅速，兩人剛布了三道結界，還沒來得及布起第四道，碧淵的攻擊已經到了。但倉促之間所布下的結界則能擋住碧淵的攻擊，頃刻之間，三道結界全部支離破碎，煙消雲散。
接著，碧淵再次斬出幾劍，每一劍的力量都無比強大，所向披靡。坎水和離火立刻便被碧淵重創，身體上鮮血淋漓。
“你到底是誰？”離火問道。
“放不放我青陽哥哥？”碧淵並不理會他的問話，厲聲問道。
“要殺便殺，何必多言！”坎水冷道。
“你……我不殺人！”碧淵淡淡道：“放了我青陽哥哥！”
“小丫頭，不必多言了，我不可能放掉他的！”
“你……”碧淵在世外之源多年，從來不入人間，對世間之事知之甚少，又怎會處理這種情況，立刻不知作何言語。
“碧淵……”忽然，青陽虛弱的聲音傳來。
“青陽哥哥！”碧淵飛到青陽身旁，看到他那因痛苦折磨而扭曲的臉龐，她的美目中，兩行清淚瞬間滑落。
看著太極圖上痛哭不堪的青陽，碧淵的心中宛若刀割。這是她第二次心痛了，她第一次心痛依然是因為青陽，那是在青陽離開她的時候，她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而這一次比上次更甚。也許在碧淵的心中，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隻是把青陽當做自己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碧淵，你快走，快去救若琪！”青陽看著碧淵，急切的說道，但是因為傷勢過重，聲音確是相當的低沉。
“我不，我不要離開青陽哥哥！”碧淵哭道。
“碧淵，聽話！”青陽催促道。
“青陽哥哥……”
“快去，我絕不能讓若琪出事！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見碧淵沒有動身的意思，青陽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陣利器破空之聲，尖嘯如風，瞬間劃破長空，來到青陽的跟前。青陽定眼一看，竟是若琪的清魂劍。
這時，空中響起了星羽那幸災樂禍的聲音：“臭小子，天玄水火陣的滋味怎麼樣？誰叫你甩開我們兩個，活該！”
“死老頭，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救我出去！”青陽大喊道。
“急什麼，這不還沒死嗎？”星羽無所謂道。
“你……”青陽這下被氣的夠嗆。
空中一道青光閃過，星羽那玩世不恭的摸樣便出現在青陽和碧淵的麵前。
“咦？這女娃娃是誰？長的可真漂亮！”星羽忽然看到旁邊的碧淵，不禁滿腹狐疑的問道。
“我妹妹！”青陽實在對這老頭無語了，什麼時候了，還顧得欣賞美女。
“你妹妹？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莫不是你趁著若琪不在……”星羽故意拉長聲調，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
“死老頭你瞎說什麼呢？還不快救我出去？”青陽實在和不想再和他扯下去，隻怕會氣死自己。
“急什麼急！我去和老朋友見個麵！”星羽白了青陽一眼，轉身走向了一旁的離火和坎水。
“哎呦，這不是天宮中的水火二神將嗎？怎麼會傷成這樣？”星羽一見兩人，便開始陰陽怪氣道。
“星羽，你不是兩千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嗎？怎麼現在又出來了？還和青陽在一起？”坎水問道，聲音冷如寒冰。
“我說水貨，你能不能換個聲調，聽的人很不舒服？”
“你……”坎水大怒，但因身上有傷，他也不敢怎麼和星羽反抗。
“我怎麼？說你水貨不高興嗎？”星羽則是根本不理會坎水的反應，繼續諷刺道：“不是水貨，能被人傷成這樣？真丟天界的臉！”
一旁的青陽聽了星羽的話，暗自好笑，沒想到星羽這老頭話鋒竟是如此的淩厲，句句見血。
“星羽！”離火暴跳如雷：“你別欺人太甚！我堂堂天界神將，豈容你羞辱！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我們不講千年之情！”
“呦呦，嚇死了!”星羽雙手抱胸，往後一跳，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是那般輕佻。他瞟了離火一眼，道：“我說火夫，真不知道你倆還能有什麼本事。你應該知道的，這玄天水火陣對我是毫無用處的，還在這裏大言不慚，不害臊！”
“你……”離火啞口無言，神色中不禁有些畏懼。數千年來，星羽是唯一一個破解了他們玄天水火陣的奇才，他們直到現在還對星羽諱莫如深。
一聽星羽不怕玄天水火陣，碧淵急忙跑上前去，抓住星羽的胳膊道：“老爺爺，你不怕他們的玄天水火陣，那你一定能救青陽哥哥了，求你快救救他吧！”
“放心吧，小丫頭，這小子我才不會讓他這麼容易死的呢！看我的！”星羽一笑，來到青陽跟前。
“老頭，快動手！我真快受不了了！”青陽催促道。
“急什麼急？真是！”星羽嘟囔道。
飛身來到太極圖下，星羽抬頭一瞧，搖頭道：“幾千年過去了，你們的陣法還是一點沒有長進啊！哎，孺子不可教也！”
“……噗！”青陽忍不住笑了起來。
微微一笑，星羽手成蘭花指，周身青光泛泛。星羽回頭看了離火二人一眼，輕蔑道：“二位，還記得當年我是怎樣破解了你們的玄天水火陣嗎？嘿嘿！”星羽陰笑了兩聲，道：“看清楚了，寒神冰訣，幻影幻滅！”
聲音一落，星羽的手指尖瞬間發出兩束青色光芒，如利劍一般，擊中了太極圖上的兩個陰陽圖眼。
就在青光與圖眼接觸的那一瞬間，太極圖光芒大盛，紅藍之光衝天而起，將青陽包裹在其中，看不到他的身影。
緊接著，星羽的手間的青光漸漸變粗，頃刻之間便如碗口一般。青光與紅藍兩色光芒混在一起，如同三條巨龍纏鬥一般，光芒四射。
忽然之間，星羽手一抖，青光立刻沒入紅藍兩色光芒之中。這時，星羽飛身來到太極圖的上空，身上的青光也在瞬間變為金光，佛芒大盛，散發著慈悲仁愛的氣息，彌漫整個長空。此刻的星羽就如同一尊金佛。不過他那形象，倒更像是一尊濟顛活佛。
看到星羽的樣子，青陽極為震驚，沒想到星羽這老頭子竟然隱藏的這麼深，竟然還會佛家的心法，真是不可思議。
慢慢的，在金光的影響之下，太極圖開始震動，越來越劇烈，竟然有崩裂的跡象。
此刻，離火與坎水的心中震驚不已，他們兩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立刻飛身而起，去阻止星羽繼續施法。這次，他們絕不能再讓千年之前的事情再次上演，不能再損毀他們神將的名聲。
然而，離火和坎水卻忘了一個人，那就是將他們重傷的碧淵。從星羽開始施法，破解玄天水火陣，碧淵就一直在旁邊守護，保護星羽不被打攪。此刻誰敢來打攪，那便是要青陽的命，她是堅決不允許的。
一見離火二人動手，碧淵冷笑一聲，飛身而起，身影瞬間化為千萬，將兩人在星羽跟前攔截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碧淵冷聲問道，手中寶劍綠光盈盈，但並沒有絲毫陰森冷寒之氣，而是多了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
看到碧淵手中的綠劍，離火二人心中一陣發麻。剛才碧淵重傷他們的那一幕似乎還在曆曆在眼。
“請你們走開，不要阻礙老爺爺救青陽哥哥！”碧淵冷聲道。
“小丫頭，走開！不要逼我們出手！”坎水厲聲說道，以維護著他們做神的尊嚴。然而，他的聲音確是明顯的有一絲顫抖，顯得底氣不足。
“水貨，沒想到神仙也這麼厚臉皮啊！”星羽嘲笑道。
“你……”坎水大怒，舉起銀鞭便朝碧淵打去。於此同時，離火也舉起戰斧，從另一個方向殺來。
冷冷看著飛來的二人，碧淵的身影一頓，立刻幻化出無數身影。每一個碧淵手上都拿著一把碧綠的寶劍，劍鋒上寒光閃閃。
離火二人雖然有些懼怕，但是為了神的尊嚴，他們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去。隻見碧淵手一揮，霎時間，千千萬萬道劍影飛出，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密集的劍網，將二人罩在其中。
見此，二人急忙在身外布起層層真元防護。不過，他們就算全盛時期，隻怕也難以擋住碧淵如此淩厲的一擊，更可況現在他們都身受重傷。霎時間，身外的真元全部破碎，碧淵的劍影毫不留情的衝了上去，在他們的肉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傷痕，血如雨下。
這時，星羽身上的金光已經達到最盛時期，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天空映的猶如白晝，繁星皓月也為之隱去光輝，躲與雲層之中。
忽然，星羽將身上的金光都聚集在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手掌，就那樣朝太極圖上的紅藍光芒壓了下去。
星羽這一招，乃是佛家如來明心掌，至陽至剛，霸道無比，與道家的太極陰柔之力正好相克。佛掌所至，無堅不摧。紅藍光芒立刻便被壓了下去，被那無比強盛的金光所取代。
不過，青陽此刻依然是沒有脫身，太極圖雖然被如來明心掌所壓製，但是依然在拚死反抗。不過好處是力量卻大減，使青陽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這時，星羽再次換上一身青光，依舊是寒神訣，不過這次卻比第一次要霸道許多，青光一到，立刻便衝散了所有的光芒，直接擊在太極圖上。
在佛光的壓製下，太極圖本就已是強弩之末，毫無力量。星羽這一擊，頃刻之間便將那太極圖擊散。青陽身外的壓力頓時消失於無形之中，他感到一身輕鬆，急忙飛身而下。
“死老頭，謝謝你！”青陽笑道。
“別說廢話，你的傷勢很重，趕快去療傷。我再去會會那兩個東西！”星羽嘿嘿一笑，便飛到了離火和坎水麵前，與碧淵站在了一起。
星羽破解了玄天水火陣，救下青陽後，便來到碧淵身旁，看著離火和坎水，發出一陣陣怪笑。
見星羽來著這裏，碧淵急忙問道：“老爺爺，青陽哥哥他……”
“他已經沒事了，現在正在那自行調息呢！”星羽知道碧淵要問什麼，不等她說出口，便搶先回答道。
“謝謝你。老爺爺！”碧淵滿眼喜色。
“哎呀！”星羽忽然怪叫一聲，嚇了碧淵一跳，趕忙問道：“老爺爺，怎麼了？”
“這個，丫頭啊，咱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星羽看著碧淵，古怪的說道。
“好啊，什麼事情？”碧淵疑惑的問道。
“能不能別叫我‘老爺爺’了，聽著真別扭。”星羽笑道。
“啊！”碧淵沒想到星羽竟然商量的就是這件事，無奈一笑，道：“那我叫您什麼好呢？”
“你就像臭小子一樣，叫我老頭都行！”星羽“嘿嘿”笑道。
“我叫的可不是‘老頭’，是‘死老頭’！”青陽一旁插嘴道。
“你……死老頭就死老頭，有什麼了不起！“星羽撇嘴道。
“死老頭，你都來了，若琪怎麼沒來？”青陽問道。
“哎呀，我都忘了。趕快回去幫他們吧，幽泉和若琪現在被天界白眉長老困住，得趕快回去幫他們！”星羽急忙說道。
“怎麼不早說？”青陽大為焦慮，也不管身上傷勢，飛身趕了回去。碧淵見青陽走了，朝星羽咧嘴一笑，也緊隨青陽而去。
“我這不忘了嗎？”星羽白了一眼他們飛逝的身影，無辜的說道。
回頭，看了看離火和坎水，星羽笑道：“現在都走了，就讓我們來好好玩玩吧！”話音一落，他那把奇形怪狀的兵器便出現在手中，閃著滲人的寒光，似乎是經過千年的寂寞，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大戰一番。
渝州城外的一片叢林中，若琪正與幽泉聯手，與白眉對峙著。
原來，在青陽發覺有人，而且來著修為高強無比，就讓若琪回來找星羽和幽泉幫忙。然而沒想到，若琪在中途，便被天界長老白眉截了下來，若不是幽泉感覺到了白眉的氣息，出去與他交手，恐怕青陽這次就真的沒救了。
至於白眉，原是蜀山峨眉派的掌門，因為他兩彎白眉長過數尺，故有白眉道人之稱。千年之前封印幽泉，就是他的功勞，卻不想他現在竟然已經飛升成仙了，在天界成了長老。當年那一戰，幽泉對他的氣息是極為敏感，這些年來，幽泉雖然已不再記恨白眉當年對他的封印，但是他的心中，確還是想和白眉再公平的大戰一場。
不過，失去血神斬的幽泉又怎是已經飛升成仙的白眉的對手，交戰沒多久，便處在了下風，毫無還手之力。
“幽泉，沒想到千年已去，你不但修為毫無進展，而且甘心做一個無名小卒的幫手！真是可悲啊！”白眉站在空中，冷聲笑道。
“嗬嗬，白眉，千年之前，你也算是修真界的得道高人了，盛名天下挹餘芳，卻不想竟能說出這般話來，可見那天界也不是個什麼好去處，隻會讓人徒增一些傲氣而已！”幽泉不卑不亢，淡淡的說道。
“哈哈，你的嘴上功夫到是見長啊！”白眉諷刺道。
“白眉，一念得道，一念為魔，這是你曾經跟我說的話。如今，我將這句話奉還給你，往你好自為之。天界的驕奢淫逸，看來已經磨滅了你當年的英風銳氣，你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正氣浩然，無所匹敵的白眉了。”幽泉歎道。
“幽泉，恐怕還輪不到你這個魔頭來教訓我吧！”白眉聲音冷冽的說道。
“為道者，則當修身養性，淡泊名利，處變不驚。如水之處下而不爭，以利萬物。你身為道者，卻似乎並不明白這個道理，看來，你連我這個曾經殺人如麻的魔頭都不如啊！”幽泉悲歎道，聲音中充滿了惋惜。沒想到，曾經聞名於世的白眉，竟成了這般模樣。
“幽泉，你這個手下敗將，還不住口！”白眉大怒，飛身而起，手中拂塵一撇，迎風變長，瞬間朝幽泉擊來。
“修行千年，卻依然喜怒無常，形於色麵，悲哉！”幽泉歎道，隨即手一揮，身外魔芒頓顯，將白眉的攻擊隔於身外。
“幽泉，千年之前你不是我的對手，千年之後，你更加不是！”白眉大吼道，隨即手中現出一團白光，夾著毀天滅地的絕強之力，順著飛出的拂塵，朝幽泉的護體魔元擊來。隻聽“轟”的一聲，幽泉身外的魔元頓潰，立刻便被擊中，身體倒飛而出。
“縛神，魂心起！”忽然，一聲嬌喝傳來，數條紅綾瞬間從若琪的身上飛出，形成一張巨大的天羅地網，片刻之間便將白眉縛住，任他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
“幽泉，你們這麼做，不就是想去就青陽嗎？”白眉冷笑道：“告訴你，離火和坎水乃是天界神將，法力非凡，就算青陽有著三頭六臂，也逃脫不了他們的玄天水火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