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著膽子從那個女人的手中接過了玉佩,不小心碰觸到了她的手,仿佛是一種直透靈魂的冰冷。
女人對我倆點了點頭,轉身就飛了回去。沒錯,就是飛的。我第一次見到會飛的僵屍,問白羽靈這個女人真的是僵屍嗎?
白羽靈說是的,僵屍本就是超脫三界之外的特殊存在。雖然無法羽化飛升,但是據傳說有僵屍可戰滿天仙佛。
難道剛才那個女僵屍比神仙都厲害。白羽靈搖了搖頭說她從來沒見過這種等級的僵屍,她也不知道。
那個女人回到了遠處那個鳳冠霞帔的女人身旁,兩個攜伴走了,不過那個穿著盔甲的僵屍卻留下了。那個女僵屍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就折返回來再次來到我們麵前。
等到那兩個女人離開之後,所有的僵屍再次躁動起來,但是幾個敢靠近的僵屍都被這個穿盔甲的幾劍給斬成了碎屍塊。
他就這麼端正的坐在了我們身前,背對著我們,偶爾抬頭看一下那輪紅月,他絕對是有自己的思想的,隻是我們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再沒有僵屍敢靠近我們,等到空中那輪紅月慢慢隱去的時候,所有的僵屍都重新鑽回了底下,出了我們眼前的這一隻。
我和白羽靈看著空中出現的幾道晨霞,在這昏暗的地域真的顯得彌足珍貴。但是太陽最終還是沒有出現,就被翻滾的烏雲遮蔽住了。
身前的這個僵屍,一經晨光的照射,身上就冒出濃重的黑氣,同時傳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他這才站起身來,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任憑身上被陽光照射得冒出黑氣,慢慢的走向了遠方。
等到四周重新回複平靜,我們才真的敢深出一口氣。眼前出了有一些僵屍挖出的洞穴的痕跡,提示著我們昨夜的驚險並不是幻覺。
我握著那個女僵屍給我的玉佩,奇怪的是我把它握在手心一個晚上了,它卻還是冰冷徹骨。
我和白羽靈觀察了這塊玉佩大半天,發現這玉佩上雕刻了兩個繁體字,已經被歲月侵蝕的快要辨認不出了。
我看不懂,就把它丟給了白羽靈,她看了半天,說應該是‘萬壽’兩個字。
一個僵屍,送給了我們一塊刻有‘萬壽’二字的玉佩,這其中到底寓意著什麼呢?
“‘萬壽’?長生?長生界?”我口中呢喃著,這其中絕對是有著聯係的,但是我根本想不通,白羽靈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為了避免晚上再次被僵屍圍住,我們顧不得休息就馬上啟程了,白羽靈說要是鬼魂的話,她還有辦法對付,但是這麼多的僵屍她是實在沒轍了。
我們繼續朝著那座遠方的城市前進,走過漫長的路,頭頂是烏雲翻湧,腳下是枯骨白沙。
手機已經沒電了,這裏也看不到太陽,無法知道時間的流逝。隻覺得我們走過了很長的時間,周圍也沒有標識物,我們隻能一個勁的往那座城走去。
終於,眼前出現了除了枯骨之外的其他東西。是一尊等人高的石碑,碑首已經少了一塊,但是上麵的文字並沒有受到損毀。
其實石碑上麵也就隻有三個紅色的大字,讓人稱奇的是,石碑已經被風化侵蝕的很嚴重,上麵的字卻還是詭異的鮮紅。
我問白羽靈上麵寫的是什麼,她告訴我三個字“酆都界”。
酆都,我還是聽說過的,好像是有名的鬼城。不過,我知道的酆都可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也不過是一個人為建造的旅遊景點一樣的地方。
我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們麵前的這座城市會是一個簡單的旅遊景點,酆都是鬼城,現實生活中的那一座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眼前這一座是切切實實的鬼城。
之後又是漫長的行走,可是,那座城在我們眼中的距離卻沒有絲毫的縮短,仿佛那座城在我們前進的時候也在不斷的後退一樣。
“靈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走了大半天根本沒走出去多遠?”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白羽靈神色凝重,隻是說可能是我們這麼枯燥的走下去,以為走了很遠,但是可能根本沒走出去多長的距離吧。
我隻能相信她的話了,但是當我們的麵前再次出現那尊石碑的時候,都不能再淡定下去了。
“這是什麼?鬼打牆?”我心裏有些發毛,這做石碑絕對就是剛才的那一尊,上麵一樣的血紅色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