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人也覺得可能是自己行騙的時候不小心招惹了鬼神,就從地攤上買了個玉佩辟邪的,但是情況好像並沒有什麼好轉。
聽完之後我忍不住覺得好笑,這個道貌岸然的楊真人背地裏竟然還得從地攤上買東西辟邪。
王叔問那神像的具體來路他知不知道,楊真人說不是很清楚,不過聽那個保安說,是從一個別墅裏順出來的。
那棟別墅在市區,但是也很靠近郊區了。之前的主人是一個做生意的,但是一直沒結婚,後來不知道被誰給殺了,就死在自己家裏。
那棟別墅就一直沒人敢買,後來一個來中國做生意的老外不怕這些,就花低價買了下來,但是把之前的東西都給扔了,那個保安是在幫忙收拾的時候把那尊神像順出來的,說是看著就像是古董,一定很值錢。
我突然覺得這事好像有點不對勁,就問他那棟別墅的原主人叫什麼名字。
楊真人回想了一下,開口道:“名字記不清了,隻記得好像是姓吳,特別有錢。”
我想到了一個人,吳開。我當時在黑衣人的威脅之下殺的第一個人,應該是跟白羽靈一起殺的第一個人。
我想起來了,吳開房間外麵,那個走廊的盡頭供奉的那尊神像,已經那晚我看到的那個神秘的高大黑影。
難道,轉了大半圈,我還是和 這主對上了麼?
嚴漣那邊已經和那隻陰魂鬥上了,但是這裏的空間不大,雙方都有些施展不開的樣子。那隻陰魂還好說,但是嚴漣姐妹倆卻盡量的壓低了打鬥的聲音。
萬一被鄰居報警就麻煩了,我記得當初那張神像上的符紙應該是白羽靈貼上的吧,雖然我忘了問她,但是神像旁邊有她的長頭發啊。是她壓根沒見過這隻陰魂的實體,還是她給忘了呢。
“靈兒,這可能是吳開當初供奉的那尊邪神!”我提醒白羽靈道。
白羽靈回頭看了我一眼,一臉疑惑的表情。王叔也說,原來是別人供奉的邪神,他剛才還奇怪這隻厲鬼懂得吸食香火呢。看來,是吳開死後這隻陰魂就成了無主之物,然後又被楊真人摔壞了棲身的神像,這才纏著他不放的。
我問王叔這邪神到底是什麼東西?王叔說邪神隻是一種稱謂,是一些旁門左道的人對自己供奉的東西的尊稱,稱之為‘神’怕遭天譴,就加了一個‘邪’字。
這些邪神可以是陰魂厲鬼,也可以是有點道行的妖畜之類的,和民間傳說中的‘保家仙’差不多。
我問王叔,邪神好的對付嗎?王叔說每一隻邪神都不一樣,不好說。但是眼前的這一隻,明顯不是那麼好對付,畢竟是被吳開那種人供奉過的,之前有沒有被別人供奉過也不知道。
我看嚴漣和白羽靈一時也和那隻陰魂分不出勝負,就勸王叔過去幫忙。王叔說他過不過去無所謂,現在雙方都沒用全力,他要是過去的話,隻是把戰鬥激發的更加激烈而已,今天怕是分不出勝負了。
果然,雙方又纏鬥了幾個回合,雖然那隻陰魂無法近身和嚴漣她們纏鬥,但是嚴漣她們的符咒打在那隻陰魂的身上也效果不大,倒是讓我和王叔很驚詫。
那隻陰魂突然往後退去了,然後直接從開著的窗戶跳了出去,他竟然逃了?嚴漣她們當然沒法直接從樓上跳下去追,隻是說留下了印記,可以追到他的位置。
嚴漣和白羽靈是見到陰魂遊蕩就要解決的,我們隻好一起下樓追了出去。楊真人在見識了嚴漣她們的手段之後,也不願意離開了,說怕再被那隻鬼給纏上。
我偷偷的問王叔,這個楊真人不是陽氣漸熄,快死了嗎?王叔說差不多,雖然不會馬上死,但是被那隻陰魂纏了這麼長時間,就算現在不死也熬不過幾年了。
在追蹤的路上,我又問白羽靈不記得那隻陰魂了嗎?白羽靈還是一臉迷惘,說沒有印象。我直接說就是在吳開家裏那一隻,白羽靈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白羽靈的記性應該沒那麼不好才對,隨口道:“當時不是你用符紙把它封住的嗎?”
我話一出口,白羽靈就愣住了,緩緩地道:“不是你用符紙封住的嗎?我去到吳開家裏的時候,那尊神像已經被貼上了符紙,我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我說我不會用符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下我們所有人都呆住了。白羽靈說她以為是王叔給我的符紙,王叔擺了擺手說自己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