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的桃木劍如同回旋鏢一樣飛了出去,將房梁上的白綾割斷了。小雯手上的力道一消失,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我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小雯。小雯在我懷裏不斷的掙紮,我死死的抱著她沒敢鬆手。
小雯突然張口咬住了我的手背,我看到從小雯最近溢出了鮮血。我的手被小雯咬破了,但是我還是不敢放手。我等了這麼久,終於能夠再次把她抱在懷裏,我現在是死也不能再放開她。
白羽靈突然跑到了小雯背後,一掌劈在了小雯的脖頸上。小雯嘴上的力道終於消失了。
“你幹什麼!”我對著白羽靈吼道。
白羽靈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小聲的說現在小雯的情緒不對,還是讓她睡一會比較好。
我心裏知道,白羽靈沒有做錯,我也不該出聲責怪她。但是見到了小雯之後,我就把我所有的理智都拋棄了。
我最終還是沒有對白羽靈說‘對不起’,我覺得太多的事情,不是我一句話能還得清的。
我抱著小雯,看到白羽靈低著頭躲到了嚴漣的身後。我幫小雯把她臉頰上的淚水擦掉了,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哭了。
既然小雯已經救回來了,我就想要回去。王叔卻說等一下,然後他慢慢的走到了屋子正中的那張八仙桌前。
桌子上沒有多餘的東西,隻有一尊香爐和兩根白蠟燭。這像是一個香案,祭奠的,是牆上的那幅畫。
那幅畫很奇怪,是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人,應該還是一個男人,但是卻隻有一個背影。
哪有人的畫像是隻畫後背?而且這是黑衣人供奉的畫像,我覺得更加的邪性。
王叔上前,摘下了那幅畫,說這東西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他看不出任何的奇異之處,好像真的隻是一副有年頭的畫像而已。
“把他放下!”
院子裏又傳來黑衣人的聲音,他竟然還在,我以為他早就逃走了呢。
黑衣人沒有進來,隻是在院子裏站在,說讓王叔把畫像給他,他以後會和我們劃清界限,再也不會來找我們。
我心中本能的一喜,就想讓王叔把畫給他得了。隻要他以後不再來找我,我和小雯就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
平靜安穩,兩個人一起,這不就是我心中最想要的嗎?而且,這也是我和小雯的約定。
王叔又仔細的看了兩眼畫像,然後問黑衣人:“為什麼?”
黑衣人沒有回答,隻是說,隻要我們把畫像給他,我們可以提任何的條件。
我覺得黑衣人一定還留有後手,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交涉了,小雯就在我的懷裏,還有什麼比這更真實的?
我說讓黑衣人解除對小雯的控製,他說沒有必要,時間到了小雯自然會清醒。
聽到他這麼說,我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了。就看向了王叔,想要讓王叔把畫給他,然後就讓他走得了。
王叔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但是卻把畫卷了起來,藏在了身後。
“你連真麵目都不示人,我們怎麼相信你的誠意?”王叔冷聲說道。
黑衣人聞言,就把身上的兜帽脫掉了。而且,我也能夠看清他的臉了。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黑衣人盯著王叔,但是王叔還是沒有把畫給他,而是接著問,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
黑衣人沉默了一陣,終於開口說道:“我叫沐易,出身於一個世家。家族祖訓,不得出世示人。小的時候,我逃了出來,去了日本,學習了日本的陰陽術。”
沐易說了自己在日本的一些經曆,但是和我們好像都沒有什麼關係。隻是覺得,他似乎也是一個天才,年紀輕輕,就把一些道家的道法和日本的陰陽術融會貫通。
“回國之後,我加入了長生界。”沐易淡定的說道。
我們這些人卻沒有他這麼淡定,他是長生界的人?那他為什麼還要我除掉長生界的人,那個名單又是怎麼回事?
沐易看出了我們的疑惑,說那張名單上並沒有他的名字,其他人手裏關於長生界的信息應該也沒有他。因為他一直都躲在暗處。
沐易交待了自己的野心,他說他可能是當時除了周倉之外,僅有的幾個去到了酆都界的人。在見識了酆都界的宏大之後,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長生界的人雖然是通過一種冥冥中的法則,用亡魂和酆都界進行交易,換取壽命或者道行。但是,沐易覺得這隻是酆都界的壓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