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說了李治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肉體,而且他特意把屍體留在這裏,一定是故意為之。因為王叔在這裏工作,隻要遇到棘手的屍體,劉胖子一定會請來王叔。
我問王叔怎麼處理李治的屍體,王叔說畢竟他的死自己也有責任,於情於理都應該好好的送走他。
我給王叔打著下手,一起開始處理李治的屍體。李治已經死了很久了,屍體嚴重脫水,化妝有些難度。
王叔也很認真,不緊不慢的給李治化妝。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才完成了化妝這項工作。雖然李治的屍體還是幹癟的,但是倒騰完之後,也好上了太多。
李治的屍體已經處理完了,隻要等到明天一早把它送到火葬場火化就行了,離這裏不遠。至於警察那方麵的事情,自然有劉胖子去打點。不然的話,平白無故少了一具屍體,也不好交待。
我們把李治的屍體放回了冷櫃,就打算離開了。李治這次把屍體留在這裏,很明顯就是一個警告的意思。
收拾了東西,已經淩晨一點多了,也就是我們這種人,一般人哪有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的。
出了停屍房,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裏麵實在是太冷了。我走在王叔的後麵,幫他拿著工具箱。
低著頭一邊走一邊思考著李治的事情,又忍不住回憶起了那隻和李治一起出現的女人,在馬路上唱戲的女人。
約莫走了有十分鍾,一下子就撞到了王叔背上。我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問王叔怎麼不走了。
王叔的聲音很凝重,說我們今天這條路似乎走的太慢了。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條走廊不是很長,平時用不了兩分鍾就走完了,哪怕現在是晚上,燈也沒開,影響了我們的速度,那也不可能走了十幾分鍾都沒走出去啊。
我摸了一下額頭,沒有感覺,那就沒有鬼魂出沒了,這就不是鬼打牆了。
王叔讓我跟緊他,然後慢慢的移動著。我想要打開牆上的電燈開關,但是摁了幾下都沒有反應。害怕倒不至於,隻是沒有了光線畢竟覺得有些慌。
我又嚐試著去找其他的開關,僥幸的認為正好是頭頂這盞燈壞了。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這堵牆好涼啊,哪怕現在是初冬了,這牆壁也不該這麼涼才對啊,我感覺我摸著的就像是一塊金屬。
王叔還在我身前,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沒有。我繼續摸索著,突然感覺到手中的觸感有些奇怪。我好像摸到了一顆圓滑的東西,有些軟。
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屏幕的冷光一照,我就看到了一顆圓滾滾的光頭。我心下一驚,要說我熟悉的光頭,也就李治了吧。接著往下看去,真的是李治的屍體。
可是剛才我和王叔明明把它放到冷藏櫃裏了啊,他又怎麼平白無故的出來了?額頭上的印記還是沒有反應,那麼李治的鬼魂就不在這裏,這就讓我更加奇怪了。
我叫了王叔一聲,他也湊過來觀察。我說是不是詐屍了,或者李治的屍體變成了僵屍?
王叔說不可能,哪有那麼快就變成僵屍的,而且李治生前也是個道士,身體也受過道氣恤熏冶,不太會屍變。
王叔讓我不要輕舉妄動,這不是鬼打牆,而像是一個用道法施展的幻術。我問王叔有沒有辦法解決,王叔搖了搖頭說他會的東西大都是正麵相鬥的,對於這種障眼法涉獵不多。
我想了一下,王叔不會這些東西,但是我的《死人祭》不就是這種東西嗎?我嚐試著運轉《死人祭》中的功法,果然感覺到了異樣。
雖然我現在沒有進入夢境,但是這幻境就像是一個醒著的夢一樣,我擁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我用解除夢境的方法,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止著我。我你能夠感覺到位置,就在李治的屍體上。
我把我的發現告訴王叔,王叔就在李治的屍體上摸索起來。但是,王叔卻說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我也過去查看覺得不應該啊,我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阻攔了我解除幻境。我們把李治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個遍,仍是一無所獲。
其實之前給李治化妝的時候,我們已經檢查過他的衣服了。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件東西會不會在李治的體內。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王叔,王叔直接捏住了李治的嘴巴。但是屍體已經僵硬了,王叔下了狠手去捏,直接讓李治的嘴巴脫臼了。